司空诚睨了他一眼,突然双足一蹬,人已向门外跃了出去。
游寅德不知他为何反要跃出之房宇之外,甚为不解。只得跟了上去,在半空中将判官笔一点,内劲从手臂、笔尖荡出,这一招“判官指路”看似平淡实则厉害无比。一道白光掠过,将门外一头石狮切成两半。
司空诚堪堪避过了,却忽听得一声喝斥:“哪里逃!”
抬头一看,半空中又出现一人,身影飘渺,绝非等闲之辈。原来,此时纪诚书业已赶到,见游寅德追着司空诚,便加入战中。
纪诚书半空中轻飘飘一剑,司空诚虽又躲过,却不由得暗暗冒了冷汗。心中忖道:“华山派剑法看似斯文,实则高深莫测!”
于是站定了,又行了一礼,道:“见过纪兄!”
纪诚书怒视着他,道:“快将诸位英雄放出来!”
司空诚笑道:“恐怕纪兄有所误会。”
“误会?”
“诸位英雄深夜袭击别月楼,本该死罪难逃然而楼主深明大义,只是将他们好生招待,这还不是误会吗?”
纪诚书微微皱眉,道:“一派胡言!魔教计谋已久,在此地布下陷阱,岂是君子所为?”
司空诚笑道:“纪先生此言差矣。尔等华山、崆峒等门派夜袭别月楼本非君子所为,如今却又将这罪名给了别月楼,岂不是让江湖中人笑话?。”
纪诚书一时语塞,倒将目光投向了游寅德。游寅德自是长立在原地,一言不发。他的目的本是擒贼擒王,直取别月楼主,如今面对司空诚,倘若联手纪诚书与他交手,恐怕落个以多欺少的骂名是以闪到纪诚书身边,又对司空诚道:“你若投明弃暗,尚且不迟!我等夜来此地,为的是将别月楼铲除干净,以除武林祸害!”
司空诚脸色一沉,低声道:“在下且劝两位速速离去,”犹未说完,又提高声音道:“入得别月楼,就没有能走得出去的人!”
“那就休怪老夫无情了!”游寅德一声暴喝,话未说完,人已如电光般欺去。游寅德武功奇强,连连使出数招,一招唤作“黄泉引路”,一招唤作“判官点笔”,一招唤作“笔走奈何”,招招都是看家的本领,看得纪诚书目瞪口呆。
若以内力而论,游寅德绝对在他之上华山派多年来在江湖中稳定地位,靠的是他们独一无二的剑法、剑阵。
司空诚且战且退,他的刀法虽快,虽厉,却全然无法还手,只得连连避让。然,纪诚书看得清楚,司空诚虽暂处下风,却面无改色,毫无喘息。纪诚书心中暗叹:“崆峒派这三招虽非绝技,却是极难应付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两人交了七八十招,此时已战到了门外去了。正欲再相迎之际,只听得一声惨叫。
游寅德猛推一掌,将司空诚逼退数丈之外。身躯一落地,便循那惨叫声之处,只见纪诚书跌在地上,宝剑犹在他手,人却瘫软不立。
再细细一看,阑珊之处,只见一人长衫飘然而立,戴着一具风磨铜面具,目如灼光望着这里。
司空诚闪到那人身边,道:“楼主。”
游寅德双目怒睁,道:“你便是别月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