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德对晏瀛洲有几分忌惮,但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这回他定然不会放过这两只肥羊。
裴之旸被踹得懵了,捂着肚子蜷在地上,嘴里呜咽不清地说着什么。
见他尚未清醒,二人又转向沈浮。
赵世德拎着棍子走到沈浮面前,冷笑道:“喂,你要是想完好无损地出去,就写信让你家人来赎你。”
“不然,”田吉道,“我这个兄弟下手黑着呢,哥几个可不敢保证你会断哪儿。”
沈浮摇头晃脑,击节而歌,浑然不把二人放在眼里。
赵世德愣道:“这人是来坐牢的,还是来郊游的?”
田吉抢过木棍,一棍子敲在他背上道:“还给老子装蒜呢?你爹我跟你说的,你听到了没有?”
裴之旸只学过几招花拳绣腿,身材虽瘦但好歹练过几天。
沈浮更惨,从未学过武功,身子骨比纸还薄。
这一棍子下去,把他打得当场呕了出来。
血沫子混着呕吐物洒了一地。
田吉直骂晦气。
赵世德要命人拎几桶凉水来浇二人,却被田吉沉着脸拦下了。
“叫什么叫?你想分别人肉吃吧?让他们在这里挺尸吧,明早再来审也不迟。”
赵世德点头道:“也好,让他们家人急上一整夜,赎金也能翻上几倍。”
临走前,两人拳脚相向,又下了一回狠手。
沈浮早已晕倒在地。
裴之旸浑身吃痛,只觉得天旋地转,不知身在何方。
说来,沈浮是京城人士,这回只是陪好友回乡,这些天吃住都在裴家。
裴家见小少爷和沈大师一夜未归,又怕他们去吃花酒宿在烟花柳巷里,被老太师知道了势必要罚。
下人们只得瞒过裴老太师,加派人手偷偷出去找。
这边,裴家到处寻少爷不得。
很快天就亮了。
阮思一大早就去找傅韶华,拉着她细细询问叮嘱了一番。
柳如盈的丫鬟扒着后窗偷听了半晌,跑回去告诉她说,那个女子果然一门心思想嫁李晗。
丫鬟不知阮思身份,只说来探望她的娘子问她是不是非李晗不嫁,近日有何进展。
柳如盈早已见到阮思,猜出她和傅韶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阮思想要傅韶华和李晗好,她柳如盈就偏偏不让表妹如愿以偿。
主意一定,柳如盈便命人去请媒婆。
她要抢在前面给李晗做一桩大媒,至少要狠狠打阮思的脸。
好不容易张罗起来,江郡守却带着小厮来了。
他怕被人撞见,识破他的身份,是故以往都是趁天黑偷偷过来。
柳如盈心中不安,只得笑脸相迎,扭着身子将自己的皮肉往他怀里送。
“老爷,你好久没来看奴家了,奴家想你得紧。”
她一面投怀送抱,一面牵着江郡守的手,往她衣襟里探。
“不信你摸摸,奴家心里想着你,身上也想你呢……”
柳如盈的面容俏丽,因她年纪尚轻,含羞带怯时仍有几分青涩感。
她看上去好似未经人事的小女子,骨子里却是实打实的骚浪。
在阅人无数的男人眼中,她就像一枚尚且青涩的果子,却迫不及待地想生出饱绽的外表。
江郡守当初看上她,便是尝过以后觉得她表里不一,让人忍不住想蹂躏践踏。
“小浪货。”他由着柳如盈一路点火,眯起眼睛道,“这几日累得很,你且好好伺候着。”
柳如盈使出浑身解数,只管将他往床帏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