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领命而去,曹叡则坐回龙椅上,眉头紧锁,心中思绪万千。
汉军此次来势汹汹,绝非寻常挑衅。若是洛阳有失,魏国的根基将被动摇。
不多时,司隶校尉和中领军匆匆赶到御书房,跪倒在地,齐声说道:“臣等参见陛下!”
曹叡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起身,随即沉声问道:“洛阳城防务如何?禁军可已准备就绪?”
司隶校尉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陛下,洛阳城防务已加强,四门皆有重兵把守,城墙上也已布置了弓弩手。只是……汉军声势浩大,臣担心城防难以久持。”
中领军也上前说道:“陛下,禁军已集结完毕,随时可出战。只是汉军人数众多,若是硬拼,恐难有胜算。”
曹叡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他低头沉思片刻,随即抬头问道:“诸位爱卿,可有良策?”
就在这时,一名臣僚上前一步,拱手说道:“陛下,臣有一计。如今夏侯献将军所部正在外征战,若能将其召回,救援洛阳,必可解此危局。”
曹叡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夏侯献所部是魏国的主力军队,若是将其召回,确实可以增强洛阳的防御力量。
然而,他也清楚,夏侯献此刻正在与汉军对峙,若是冒然召回,恐怕会影响前线的战局。
他低声喃喃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如今的魏国已是风雨飘摇,不冒点险,是击败不了汉国的。”
那名臣僚见曹叡犹豫,急忙说道:“陛下,洛阳乃国之根本,若是失守,后果不堪设想!还请陛下三思!”
曹叡沉默良久,最终缓缓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不必召回夏侯献。洛阳城防务加强即可,禁军随时待命。朕相信,夏侯献自有分寸。”
那名臣僚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但也不敢再多言,只得退下。
曹叡站起身,走到窗前,望向城外的方向。他的目光深邃而凝重,仿佛能穿透层层乌云,看到远方的战场。他知道,这一战关系到魏国的生死存亡,绝不能有丝毫退缩。
“传令下去,全城戒严,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若有违者,格杀勿论!”曹叡转身对司隶校尉和中领军下令,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
两人领命而去,曹叡则坐回龙椅上,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他的心中充满了忧虑与不安,但他知道,作为一国之君,他必须保持冷静,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不行!
得去城门看看,若真的大军压境,还是先保命为主。
寒风凛冽,卷起地上的枯叶和尘土,洛阳城外的天空被厚重的乌云笼罩,仿佛一场暴风雪即将来临。
汉军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兵甲在昏暗的天色下闪烁着寒光。
他们的队伍浩浩荡荡,声势浩大,仿佛有数万人之多。
然而,这支汉军实际上只有三千精兵,由张翼率领,奉命在洛阳城外虚张声势,企图通过“围魏救赵”之计,迫使洛阳城内的魏军派出援兵,从而解除平县之围。
张翼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身披银甲,外罩一件白色披风,披风在风中飘扬,显得格外英武。
他的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手中握着一杆长枪,枪尖在寒风中闪烁着冷光。
他抬头望向洛阳城的方向,眉头微皱,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
“将军,洛阳城八门紧闭,丝毫没有派出斥候求援的意思。”一名斥候策马赶来,单膝跪地,恭敬地向张翼汇报。
张翼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恢复了冷静。他低声喃喃道:“果然,曹叡并非庸主,不会轻易中计。”
他转头对身边的副将说道:“传令下去,全军继续鼓噪前行,制造声势,务必让洛阳城内的守军以为我们有数万之众。”
副将领命而去,汉军的队伍继续在洛阳城外游弋,喊杀声震天动地,鼓声如雷,仿佛随时会发动攻城。
然而,张翼心中清楚,他们的兵力远远不足以攻下洛阳,此次行动只是为了牵制魏军,为赵云的平县之战争取时间。
洛阳城内,魏国皇帝曹叡站在城楼上,目光冷峻地望向城外的汉军。
他身穿一袭明黄色的龙袍,头戴金冠,面容清瘦,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忧虑。
他的手指紧紧抓住城楼的栏杆,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陛下,汉军声势浩大,看来真的有数万人之多,我们是否要派出斥候求援?”一名臣僚上前,恭敬地问道。
曹叡闻言,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
那烟尘确实是有数万人的架势,然而见到的汉军,却止数千人而已,其中恐怕有诈!
“汉军此举,不过是虚张声势,企图诱使我军派出援兵,从而解除平县之围。朕岂会上当?”
他转身对身边的司隶校尉下令道:“传令下去,全城戒严,八门紧闭,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同时,集结周围禁军,准备出城试探汉军的虚实。”
司隶校尉领命而去,曹叡则继续站在城楼上,目光深邃地望向城外的汉军。
他的心中充满了警惕与疑虑。
不多时,洛阳城内的禁军已集结完毕,城门缓缓打开,一支精锐的魏军骑兵冲出城门,直奔汉军的方向而去。
张翼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低声对身边的副将说道:“魏军居然没有中计了,传令下去,全军后撤,务必保持阵型,不可慌乱。”
汉军的队伍开始缓缓后撤,但依旧保持着整齐的阵型,鼓声和喊杀声依旧震天动地,仿佛他们并非撤退,而是在诱敌深入。
魏军骑兵见状,不敢贸然追击,只得在城外游弋,试图试探汉军的虚实。
张翼骑在战马上,目光冷峻地望向身后的魏军骑兵,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此次行动虽然未能完全达到目的,但至少牵制了魏军的部分兵力,为赵云的平县之战争取了时间。
“将军,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副将策马赶到张翼身边,低声问道。
张翼沉思片刻,随即沉声说道:“传令下去,全军转向平县,务必在夏侯献攻下平县之前赶到,与赵云将军汇合。”
副将领命而去,汉军的队伍开始加速后撤,直奔平县的方向而去。
风雪中,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上,只留下魏军骑兵在城外茫然无措。
洛阳城楼上,曹叡望着远去的汉军,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虑与不安。
他低声喃喃道:“汉军此举,究竟意欲何为?”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匆匆赶来,跪倒在地,气喘吁吁地说道:“陛下,汉军已全部撤走,似乎直奔平县而去!”
曹叡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随即冷笑道:“果然,汉军此次行动,不过是为了牵制我军,为赵云的平县之战争取时间。传令下去,全军戒备,务必防止汉军再次来袭。”
斥候领命而去,曹叡则继续站在城楼上,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的天空。
这一战还远未结束,魏国的未来依旧充满了未知与挑战。
风雪中,洛阳城依旧屹立不倒,但城内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场战争还远未结束。
此刻。
平县外,天色渐沉,乌云低悬,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夏侯献的大军已经是准备攻城了,兵马如林,旌旗蔽日,铁甲森森,寒光闪烁,透出一股肃杀之气。
魏军的营帐连绵不绝,炊烟袅袅升起,与远处平县的城墙交相辉映,形成一幅紧张对峙的画面。
此时平县之中,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城内只有少部分汉军,他们坚守在各个要点,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不屈。
大部分汉军都还在赶来的路上,尘土飞扬,马蹄声急,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赵云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魏军的阵势,眉头紧锁,心中暗自盘算着对策。
夏侯献已经命人前去埋伏阻击那些正在赶来的汉军援兵了。
他深知,时间就是胜利的关键,他要在三日之内,拿下平县,为魏军打开通往南方的门户。
夏侯献站在中军大帐前,身披铠甲,手持长剑,目光如炬,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
他高声喊道:“传令下去,全军准备攻城,务必在三日之内破城!”
战鼓声随之响起,咚咚咚,震耳欲聋,仿佛是天地的脉动,催促着魏军士卒向前冲锋。
魏军士卒带着各式攻城器具,云梯、冲车、投石机,浩浩荡荡地朝着平县攻去。
他们步伐整齐,气势如虹,喊杀声震天响地,仿佛要将平县的水晶宫都震塌一般。
平县城上,赵云指挥着不多的汉军坚守城池。
他身披银甲,手持长枪,英姿飒爽,宛如天神下凡。
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虚妄。
赵云的声音穿透战火的喧嚣,响彻云霄:“兄弟们,封妻荫子,便要守住城池!若是守城成功,攻入洛阳,允许劫掠一日!坚守城池,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汉军士卒们闻言,士气大振,他们紧握兵器,眼神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
他们知道,这一战关乎生死存亡,关乎家国天下。
他们虽然人数不多,但个个都是精兵强将,都是愿意为家园洒热血、抛头颅的英雄好汉。
城中守城器具不少,有弩箭、滚木、礌石等,然而,守城的人毕竟太少了。
赵云深知这一点,他亲自上阵,指挥若定,将有限的兵力发挥到了极致。
他时而出现在城楼的这一端,时而闪现在那一端,仿佛无处不在,无所不能。
他的身影在火光与硝烟中穿梭,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魏军的攻势异常猛烈,他们如潮水般涌来,一波接着一波,仿佛永不停歇。
云梯架上城楼,冲车撞击城门,投石机抛出巨石,砸向城内的每一个角落。
汉军士卒们虽然奋勇抵抗,但终究还是人力有限,渐渐有些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