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元昊道:“牧兄身上有截然不同的两种香气,这很明显嘛。”
“……”
在黎元昊的坚持下,牧天明半推半就的被名叫晓晓的女子搀扶到了后院楼上。
客房内。
晓晓询问:“官人是要听曲,看舞,还是继续喝酒?”
牧天明看看她,容颜娇丽,姿色不错,放在现实世界,怎么也的是个所谓校花了。便道:“听黎元昊说你挺会吹奏笛子。”
“妾身是会一些。”
她现在转身去把屋内的四个火盆里的木炭点上,来驱散房间内的寒意。
然后又点了一个手炉,双手捧到牧天明手里,让端着,这样手会暖和些。
最后才去用马尾毛的牙刷和牙粉清洁了口腔,并蹲在面前。
牧天明捧着手炉,专心听她吹奏,笛声里似乎是有江南水乡的潺潺溪水美景以及夜空中又大又圆的皎月。
这手炉是暖白色的,挺圆,捧在手里暖和和的手感极好。
亥时,也就是夜里九点左右。
牧天明从楼上下来,听佳人吹奏一曲江南竖笛,令人回味。以至于下楼时,脚步微微踉跄。
“哎,牧兄,您慢点。”
一人从楼梯旁出来。
牧天明一看,是晚上一起喝酒的神捕赵拓。
正是这个赵拓,亲手抓捕了福东来。因为他天生嗅觉灵敏,是从福东来身上没洗干净的粪池味道追踪到的。
由于抓捕有功,升职了都事一职。
牧天明问:“赵都事,你也没回家?”
赵拓笑道:“哎,刚在楼上看了歌舞才下来的。牧兄,听闻你是在马营县衙供职。正巧荆室也是马营县人士。”
荆室说的是他老婆。
赵拓又道:“有个事情得烦请牧兄。不晓得您方不方便。”
“说说看。”
“荆室有两个弟弟,都在马营县,其中一个刚成年,想在府前大街批一块地,盖一个宅子。但是批地的文书一直办不下来,说他没有资格,无法在那条街上盖宅子。牧兄您是主薄一职,是主理这方面事宜。”
“归我管吗?”牧天明一笑,“我只是闲职。”
“您乃一县主薄,这事您点头就算。”赵拓道,“我这些年办案铁面无私,没结识什么人脉。牧兄若肯帮忙,赵拓感恩不尽。”
牧天明点着头,沉吟道:“等我去县衙,给你问问?”
“有劳有劳。”赵拓笑道,“牧兄,天色还早,您若不着急回去,我带您去一地儿。”
“花楼?不去了不去了。”牧天明摆摆手,刚才楼上听笛子,已经是挺到位了,今天就这样吧。
赵拓神秘道:“不是去那些庸俗艳丽之地,你随我来。到那你就知道了。”
牧天明被他神秘兮兮的样子勾起好奇,便跟着去了。
是在城南富人区大昭寺旁边的一处僻静清幽宅院里。
赵拓敲门。
一个女子开门,道:“赵捕头,您来了。”
赵拓带着牧天明走进去,这小院虽小,但山水都有,很是精致。
“牧兄,这里是高丽国京畿道万花楼花魁李南熙的居所。”赵拓道,“高丽国被蛮族灭掉,许多人逃到咱们这边,这李南熙便是上个月才到这里。这些花魁接客,都不是在花楼里,而是各有各的雅居,牧兄可曾光顾过?今日为感谢牧兄,老哥我做东请客一回,您且进去就是。”
牧天明道:“多谢赵兄美意,今日就算了,改日吧。”
赵拓露出了神秘的微笑,道:“哎,你先别忙走,进去看看就知道。”
牧天明站在院里,往屋内看去,透过纸糊的窗户,看到里面有人影,似乎是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