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摆手叫小妹早点回屋安心睡觉,他则想了想转身去到厨房,给老爹煮了一碗养胃的豆沫。
拿铁家伙端着那碗十分养胃的豆沫敲开了爸妈睡觉的东屋卧室。
看见老妈一脸无语的站在里面,徐鹏急忙转手把铁家伙夹着的那碗豆沫递了过去:“给爸吃点吧,这东西养胃,最适合喝多酒的人。”
“瞧瞧,还是你儿子疼你。”
唐培珍接过铁家伙,一勺一勺的给床上哇哇直吐的徐保国吹凉了喂下去。
徐鹏则又转身出去拿来不少煤球渣,把这些东西倒在老爹那堆呕吐物上,屋子里难闻的味道立马消失。
“喝完了快点睡吧妈,这几天你们都为了我的面馆也操心不少。”
徐鹏又和唐培珍简单掰扯了几句,这便从外头把门关上回去了自己屋。
躺到自己床上,徐鹏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知道,自家老爹是为他高兴。
小妹说的那些话全是玩笑。
但老爹呕吐时脸上隐现的那份痛苦,再次先开了徐鹏不好的记忆,那是徐保国临终前被肺癌折磨的相当痛苦的一个面容。
“不行,我不能满足于眼下这点小小的微末成绩。”徐鹏突然翻身坐起到床上。
他的一双眼在黑暗中十分明亮。
他握紧右拳铿锵说:“我要再加快些脚步,我要给爸妈买处更好的院子,最好里面有天然气和暖气。”
徐鹏知道,像是徐保国和唐培珍这代人,身上许多疾病都是苦出来的。
“如果能赶在他们身体彻底衰老前,叫他们过上更为优渥的生活条件……”
“那会不会一些疾病就无法找上他们?”徐鹏也不知道这样的理解对不对,但他就想这样做。
于是乎,急迫感上身的他,第二天天没亮就醒了。
徐鹏想着光有骨头汤也不行,谁吃早饭不吃点主食?
他便直接把一个煮卤子的小煤球炉搬到了门面房外头,找个小板凳坐在那,拿个平底锅,开始给顾客摊鸡蛋煎饼吃!
“鸡蛋煎饼两毛钱个,骨头汤三毛钱一碗,甩个蛋花总共一块,不甩蛋花五毛即可!”
听见徐鹏简单而快速的报价声,最先嗅着骨头汤的味道赶来的顾客,略一犹豫后咬牙从伸出摸出一张红色一块的:“给我来个甩蛋花的骨头汤和鸡蛋煎饼!”
“好嘞。”
徐鹏接过钱丢入旁边的钱箱子,随即便用锅铲子熟练卷起一个撒了辣子的鸡蛋煎饼。
站起来磕开个鸡蛋。
拿碗盛住,滚烫的骨头汤浇进去,随手撒些盐、辣根、香菜等物,一股混合了骨头汤的醇香、熟鸡蛋的蛋白香味还有丝丝香菜的提鲜的气息当即飘出。
旁边付过钱的那人立即便嗅着这股好闻饭香不再心疼钱了。
“进屋坐吧。”徐鹏怕汤碗太热烫到客人,还贴心的帮他端进去。
这边徐鹏还尚未从皮帘子后的屋里走出,那边外头就又有人喊了:“老板,骨头汤咋卖?鸡蛋煎饼呢?”
“清汤三毛,煎饼两毛,甩蛋花的骨头汤八毛!”
“来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