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烤瓷牙。”默默抽烟的站长爱德华开口说了一句,然后继续保持沉默,垂头丧气。
随后是正在啜泣的女地质学家,以及两名运输队员和医生。
有人牙齿好,没填充什么,也有人选择了更加美观的新兴烤瓷牙。
当然,这群成员当中,打耳钉的更是一个没有。
到底谁才是怪物?
念头急转,萨姆和老黑将灭火器放下,纷纷陷入了沉默。
从道理上来说,桑德的提议完全可行,封存在保险箱式小型血库当中,并单独放置的血包,绝对没有可能被污染——
或者说,一经污染,就会因为血包破损等原因被发现。
如此,得到安全血液样本以后,再抽取每一名可疑人员的血,进行实验,如果发生吞噬模仿现象,就是怪物,反之没有嫌疑。
但这么好的主意,从桑德老狗嘴里说出来,又瞬间变得不那么可信起来。
念头急转,局势再度变得不可捉摸,未能排除嫌疑的幸存者,全然认可教授,看他那张面目可憎的脸,都觉得清秀了许多。
而凯特、老黑和萨姆,甚至陆离都不愿意相信他这个人。
没办法,引出灾难的罪魁祸首就是教授,如果当初没有违规操作,冰面钻孔取样本,可能什么也不会发生。
在此过程中,这条老狗又是接触样本最多的那个,最关键的是,哪怕他察觉到异样,也依旧以不确定、害怕引起恐慌为由,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说实话,若无自己及时阻止,两个怪物都上直升机了!
正因为如此,驾驶员老黑暗暗庆幸的同时,多次提议直接处决桑德,宁杀错不放过。
沉默。
嘈杂。
半废弃的漏风会议室内,迎着一道道目光,手中已经掌握决定权的陆离,沉声道:
“不,我有另外一个方法,虽然刚刚发现,但应该有用,不看牙齿和耳钉。”
桑德所提建议,没毛病。
但他这个人大有问题,不能采信!
这种情况下,为了安抚幸存者中,极有可能存在的正常队员,他想到了另外一个同样可靠的方法,再不济……有理论和事例支持。
“是什么?”
桑德教授闻言,不禁皱眉,看起来非常不悦。
毕竟,对于自己提出的完美方案被无理由否决,更准确来说,是因决策者为夹带强烈个人情感,为了否决而否决,确实很难接受。
可能他都忘记了,自己先前是如何刚愎自用,鄙夷和支使其它队员的。
“刚才厕所浴缸里,那些怪物蜕变残留下来的东西启发了我。”
此刻,陆离握着喷火器,缓缓道:
“那地方不仅有牙齿填充物,还有血迹,凯特也看到了。”
“高温之下,它们像是活过来一样,纷纷逃向下水口,再结合先前的发现,那极具攻击性,且能够进行伪装的细胞……”
“我觉得,怪物每一个部分都是整体,每一个小块,都是一个单独的生物,都有保护自己生命的本能。”
“所以,正常人流血,他流出的只是血液组织,但变异体的血液受到袭击,它是不会服从、认命的,要么当场反抗,要么试图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