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顶之上,飞舟飘摇,立其上可俯瞰道场。
甲板上设宴,灵果妙丹陈列,琼浆玉液觥筹交错。
“蒲丹师还是出手阔绰,就连扶精丹都舍得给小辈用在这种场合!”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将目光从底下的道场中收回,轻轻嘬饮了一口杯中灵酒。
旁边的黄袍道人也笑着打趣道,“看来上一次道场失窃丢失之物,于蒲丹师而言不过九牛一毛。”
这两位都是证道院的得势长老,蒲道云也不敢随便敷衍,苦笑着道,“李长老扈长老,二位切莫打诨在下,内侄学艺不精,才在诸位面前献丑,这扶精丹怕也是他向内人求取来的。”
“蒲师兄,你回去后与你家侄儿约束,此后不准再来我云梦峰生事,再有下次便是悦容来求情我也不饶。”
场中仅有的一位女修眉宇含咤,面容娟美静秀,气质出众,双眸倒映出如水如雾般的神采。
蒲道云顿觉头痛,“霁梦师妹,慕风心系怜影,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割舍的。”
“她修我那法决,自是要遗忘前尘往事,你那侄儿三番两次扰乱其清修,便是在阻我大道,我岂能容忍?”
霁梦虽为女修,但不知为何蒲道云竟极为忌惮,言语间很是客气。
就连其他长老听到霁梦传授顾怜影修炼法诀也都是默不作声。
蒲道云叹气道,“我回去一定严加管教。”
“许师弟,看你沉默不言似有心事,还在为司马前辈和崔行冲庄老鬼那桩事烦神么?”
许是感觉气氛有些肃然,证道院的李长老赶忙岔开话题,问向一旁的许立清。
“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我按宗主吩咐出力了,成事与否不在我。”
许立清摇了摇头又微笑道,“只是刚才看见一位有趣古怪的小辈,想起了一些事而已。”
“哦?哪个小辈还能入你法眼?”
李长老不由得生起兴致。
“之前东道场第一轮第八场的一场对局,其中一名弟子,应该是叫夏言吧,所施展的宗门原术有些不同寻常。”
许立清记得这个曾经击通天鼓求自己主持公道的小家伙。
“夏言?”
夏言这个名字一出,瞬时场中几位长老都不由得皱眉。
首先是蒲道云,因为陈慕风的原因,可没少听到夏言这个名字,甚至上一次他还暗示过顾怜影解决夏言。
然后是霁梦长老,柳叶眉凝成刀,眉目间闪过一丝厌烦。
最后的扈长老则是冷哼道,“此子我倒是知晓一些他的事迹,放着门内精妙原术不学,去向那吴添足请教。”
李长老像是想起什么,“便是你点评过旁门左道实非良材的那位弟子?”
“便是他,投机钻营之辈而已。”扈长老摇头道。
“许师弟,此人原术有何怪处?”
李长老深知许立清的性子,能让他多看一眼的弟子定有其特异之处。
“不好说,不如待会儿师兄自己看一场便明白我所说的。”
许立清卖起了关子。
众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位就是霁梦师妹从蒲师弟那里新收的弟子吧?”有长老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