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王这是何意?”
“怎么?见不得人?还是说面具之下,你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此绝佳的机会,女帝怎会放过?
上次在岐王府内,女帝就领教过秦辰的武道,虽然当时双方都未曾用尽全力透露底牌,不过秦辰当时给女帝造成的压力更大一些。
如此,女帝自己知晓,想要用强,几乎很难摘下对方的面具,不过现在嘛,情况就不一样了。
“岐王多虑,在下早些年面部受过伤,形容恐怖,还是不见为好。”
秦辰闻言,依旧是侧着身躲避女帝投过来的视线,但是右手被对方牢牢地压在案上,无法拿起面甲。
“哼,本王管理岐国十几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让本王看看你的脸!一万大军本王都能借你调动,听你之令,难道你还想继续做个藏头露尾之人吗?”
听到这话,秦辰立马犯了难。
女帝说的没错啊,人家连一万大军都能借你调动,如今只是想确认一下自己的样貌,如果不允,岂不让人诟病?
“好吧,既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
说着,秦辰转过身来。
水云姬做梦也没料到,那面具之下的一张脸,竟然会如此年轻!
她原以为仅凭一万岐军就拿下一州之地者,定然是一位久经战阵的老将,或者是一位军武行列出身的不良人。
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哪里是什么战场老将,分明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剑眉星目,眸若朗星,顾盼之间神采飞扬,难怪这家伙会带着一面骇人的铁甲面具行事,否则以他这幅‘尊容’,怕是在其他人面前,诱惑力要远大于威信力吧?
仅仅是片刻失神,女帝便放开了秦辰被压在案上的右手。
“呵,原以为会是个阴险狡诈的老狐狸,没想到却是个毛头小白脸,说起话来更是鬼话连篇。
方才还说什么早年面部受过伤,形容恐怖,真是好笑!”
秦辰听着女帝的话,也不知作何感想,只是迅速地将面具戴回,然后才岔开了话题。
“不知岐王为何不在岐国,反而不辞劳苦来到这晋州?此前我特意叮嘱了玄净天,让她将晋州之地的事情通报与你。
我的本意是晋州之地新下,岐王最好能从岐国之内,选取一些靠得住的官员,前来接管这一州之地。”
听到秦辰的话,女帝却是绕过了秦辰,来到秦辰此前一直伏案书写的地方,从桌上抽取了一份墨迹尚未干透的文书。
“合适的官员?听你的意思,你不打算在这里待下去了?”
秦辰微微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岐王殿下何出此言?晋州之地本就是我借着岐军攻下,战场上流着的岐国将士们的鲜血,何况我身为不良人,自然有着自己的使命。
此番攻下晋州城,也是为了解除潞州城之围,不让反贼朱温坐大势力。这一州之地,自然是岐王殿下的!”
女帝一边听着秦辰说的话,一边缓缓合上手中书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