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又带回来一具尸体,尸体身上套着绣蛟华服,脖子的伤口已经发臭。
“把这皮囊洗干净,我有用处。”
林九捂着鼻,咬牙拖着尸体到后院清洗。
老道一如当时,扎了纸人,画符起灵。
“附灵,起!”
尸体毫无动静,纸人也没有变化。
“这是失败了?”
“嘿嘿嘿……”老道阴测测地一笑,没有说话。
“明天老道去还这皮囊,你把纸人埋在后院。”
“哦……”
又过了一年,林九发现自己体内出现一股内力,按照《九阳真经》的说法,这功夫他练到头了,在人间也称得上一声宗师。
林九把《灵识聚身术》也学了个八成,用了一次却不会停下,差点榨干全身精血,若不是老道及时出手,恐怕林九就死了。
“若是再这般莽撞,怕是迟早得死,不如让老道把你炼成活尸……”
那股杀意,林九第一次感受到,他也知道自己所谓的宗师,在老道面前就是笑话。
他看了眼脑中之门,猜猜怎么着,比寡妇的门关得都紧,林九抬头望天,叹了一声,苦啊。
三年后,林九第一次踏出道观,可是迎面走来一道黑影,开口就问:“你看我像神,还是像人?”
林九面无表情关上道门,在老道似笑非笑的表情下,说出:“打死我也不出去了。”
五年后,老道教他扎纸人,林九很有天赋,扎出的纸人惟妙惟肖。
八年后……
林九摆放好大殿中的纸人,看着老道士已然走远。
又尝试用意念去推了推那道门户,可丝毫不动。
林九心中那叫一個气,他本想着金手指能用的时候,便远走高飞,可八年了,连条缝都没推开。
这八年,林九每日心惊胆战,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炼成活尸,这八年老道士,每隔半月便不知从哪带回来一个死尸。
有的带血有的带泥,有的是大黔国人,有的是洋番鬼子,回来便会叫他清洗一番,进行起灵。
这八年,他就见老道士成功一回,没成功的都叫他给人家埋了回去,纸人埋在后院。
别的不说,这老道士做事还挺地道。
一番收拾,林九整理好道观中的事物,坐在道观大殿看着天空,对脑海里一动不动的大门生着闷气。
八年后某个夜晚,老道气喘噓噓,道袍残破、浑身是血。
“小畜生,过来,跪下磕三个响头,奉茶。”
林九看着他的惨状,知道这老道命不久矣,要收他为徒,也不含糊,猛地磕上三个响头。
“师傅,您喝茶。”
老道抿了一口,再次开口道:“以后伱就叫林寿。”
林寿点点头,八年相处怎么会没有感情,此刻满脸伤悲伤。
“师傅,我还不知您的名讳,您是被谁所伤?”
“我也叫林寿,这个名字,它们认,伤我的已经死了,你且上前来。”
老道食指向着林寿脑门一点,林寿只感神情恍惚,眼前亮起了走马灯。
无穷的信息仿佛洪水一般灌注进林寿的脑子里,最终中汇聚成两个大字——《寿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