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沈玉若那丫头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淡淡的说她下午需要出去一趟,要徐浪陪她去。
沈玉若今天下午的确有安排,但她的计划中原本没有徐浪,既然这家伙提前来了,而且他们签署了结婚合同,至少要做好名义上的夫妻,带着他去参加一些活动,也正好挡住那些追求她的烂桃花,也顺便让对她别有用心的孙树仁知道,她沈玉若已经是结了婚的女人。
今天下午,公司一些董事联合公司外的其他几家大型合作商要搞一个小型的拍卖会,以前这种活动都是爷爷亲自参加的,但爷爷失踪了,沈玉若只能抗下这个重担。
但实际上,这个临时加的活动,也只是被二叔沈兴业收买的董事联合局外人给她出的难题罢了,因为他们家族企业涉足艺术品市场,她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如果连最基本的艺术鉴赏眼光都没有,其他的大型合作商势必不放心和她合作,这就给整个董事局中支持她的董事们造成一定的压力。
二叔沈兴业可谓是别有用心,三箭齐发,第一箭是将爷爷送出国,第二箭是今夜要挟沈玉若做孙树仁的女人用来抵债,第三箭便是今天下午的拍卖会,沈玉若知道,她个人的命运连同爷爷和整个公司的命运,都将可能在今天发生转变。
沈玉若更加知道,临时找了个会些医术,但没有任何权力和地位的徐浪来演戏,对扭转整个败局可能没有任何帮助,顶多就是可以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这个家伙,用以恶心一下孙树仁,除此之外,她还能期待什么呢?
对于沈玉若的这番心思,徐浪浑然不知,他哼着小曲下楼,沈玉若无奈的摇了摇头,当看到桂姨也是一脸尴尬的时候,她冷声说道:“把那本书烧掉!”
桂姨不由得一愣,“啊,哦哦哦。”
桂姨急忙拿出姑爷刚刚看的很入迷的带点色的书,抿唇一笑,她知道,小姐这是吃醋了。
沈玉若去车库随便取了辆车,徐浪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一路上跟这丫头没什么话好说,刚才在她书房中还觉得相处气氛挺融洽,此时却觉得还是远离这种冰山美人为妙。
看得出来,沈玉若很着急的样子,不时的看时间,不停的按喇叭,今天也奇了怪了,以往这段路不可能堵车,今天怎么就堵成这样了呢?
眼看着距离规定的下午四点开场时间不到二十分钟了,她这个正主迟到的话,势必会落人口实,沈玉若不断的皱着眉头,她似乎猜到了什么,肯定是有人搞鬼,故意让她迟到,要不然的话,这段路不可能堵成这样。
事实上的确如此,正是沈兴业干的好事,故意安排了几起交通事故,把进城的道路堵的死死的,若想不迟到除非绕城跑一圈,到另外一个方向进城,但即便是从一开始就这么走,也不可能准时到,更何况现在就剩下不到二十分钟了呢。
徐浪向来不着急,优哉游哉的听着广播,广播中正在播放一则新闻,说本市一家珠宝店失窃,一条价值五百多万的项链于前夜被盗,警方正介入调查。
听到这里,徐浪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不会就是那晚他送给欧阳楚楚的项链吧?价值有五百万?
正在心烦意乱的沈玉若听到这里,眉头一皱,她一直想问徐浪那天怎么会凭空得到500万巨款呢?她其实也派人调查过,但时间仓促并没有得到任何结果。
而且,怎么会那么巧合?恰恰也是价值五百万左右呢?
天呢,我沈玉若是不是行事太草率了呢?竟然找了个小偷做老公?我这是什么命啊!上天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我?
这也是沈玉若第一次对徐浪的人品产生怀疑,这让她刚刚对徐浪产生的一点好感瞬间荡然无存,对未来重新燃起的一丝希望又瞬间破灭。
但此刻没心思考虑这些了,大不了取消和徐浪假结婚的合同,至于今夜把自己的第一次给徐浪的计划,也一并取消了吧,这家伙的人品和孙树仁半斤八两,把自己的第一次给这种人,她宁可去死。
沈玉若的电话不时的响起,她只好接听,那边传来一位老人很急切的声音,“小姐啊,您不是不知道这次活动的重要性,怎么能迟到呢?是不是您忘了会场地点啊?在天客来大酒店,四点就要开始啦。”
对方是跟随沈振南创业的老员工,沈玉若还要尊称一声“张伯”,她急忙说道:“张伯,我可能又被人算计了,这次不可能准时到了,麻烦您安排人代表我向众位来宾致歉,稍后我会亲自过去致歉。”
电话中安排一番,挂断之后,旁边的徐浪突然说道:“要想准时到,也不是不可能。”
沈玉若没好气的说道:“我没心思跟你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