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最终的选择是什么,需要考量的两个重点就是钱和名。
前者是落袋为安的利润,后者是长期饭票,都不能轻忽。
将演唱会顺利举办成功,对在座的个人,对公司形象,都有巨大的好处。
“对了,阿尚,我听说你打算和小梅组个乐队玩玩,是怎么打算的?”
几人正说着,南大彪突然问着,金尚坦然答道,
“暂时是个业余玩票性质的组合,大家都没时间搞什么商业运作……”
“没时间,不代表没有操作空间,可以聘请私人经纪人团队帮忙打理。”
“直接外包吧,先采用‘一加一’委托方式,两年后,她们也毕业了,到时候再考虑未来不迟。”
“也好!你和小梅聊聊,同意的话,给我打电话。”
如此选择,也是金尚懒得处理琐事,梅逢春估计也懒得操心,将收益转包出去,直接收多少钱,运营方自负盈亏,亏了自认倒霉,赚了算其有本事。
这么做,省了麻烦倒是其次,也是相信南大彪不会坑金尚和梅逢春,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熟人、世交,不到没得选择的时候,谁都不会动这方面的主意。
将戴义琴还回来的MD随身听和碟片收好,金尚看了看录音的进度,站起来身来:
“我去看看,速度挺快!”
“去吧去吧,今天的事情还不少,得抓点紧。”
南大彪再次埋首一大堆赞助商和报价清单里,权衡着各方利弊,戴义琴则在回忆刚才那几首歌,尤其是《执着这首歌,在台上该怎么唱,效果才更好。
金尚不动声色地走到骆洋身边,看他不断纠正着梅逢春的发音。
就才华而言,骆洋还是有的,只是不太突出,但是,他最让人看中的优点,就是足够努力,足够勤奋。
金尚不指望骆洋能够成为金牌制作人,但他在做副手的时候,扎实的功底和丰富的经验,确实能让创作者省去了很多功夫。
想要独挑大梁,以骆洋的能耐,还得历练几年,但是现在,能力明显是够用了。
一个唱段结束后,梅逢春停下来休息一会,方桦给小伙伴递上一杯清水润润嗓子,而骆洋这个时候才发现金尚就在身边。
“小金总……”
“情况怎么样?”
“比想象中的要好很多,不愧是央音才女,一些关隘,都迎刃而解,后期制作的压力也会小很多。”
“那就好!”
金尚给自己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一旁,看着骆洋娴熟地操纵各种设备,
“拖了这么久,自然要做到尽善尽美,剩下的事,所需时间更长……”
“《送别和《口是心非?”
骆洋手中的动作没有停,嘴上还是有些担心地劝道,
“一口气都录好,会不会有点急?”
“放心,编曲很成熟,歌已经烂熟于胸。倒是为演唱会准备的暖场电音和背景音乐比较麻烦,我拜托梅逢春问过央音的老师,请他们出场,需要提前预约不说,关键是现在放暑假了,人都凑不齐。”
“好吧!只能咱们私底下想办法合成了,也不知道效果会怎么样……”
组一个正儿八经的交响乐团,在音乐大厅演奏,自然最好,实在不行,用各种乐器单独演奏,然后用设备合成也能凑合着用。
随着电子信息技术的发展,深入各行各业,音乐圈的高科技设备更新换代也很快,实际制作音乐作品的方法也进步了。
不久之后,梅逢春恢复录音,适应过后,速度明显加快了很多,从表现来看,这个小表姐的音感相当优秀,节奏把握也很到位。
唯一让人有些皱眉的,就是她的现场表现能力,相当稚嫩。
二十几分钟后,录音完毕,张骞和骆洋还在检查,金尚走上前,对梅逢春说道:
“下个月演唱会,你要是作为助唱嘉宾登台,你准备就这个样子?太局促了吧,这还是在录音棚,周围都是熟人,都有点放不开的样子……”
“紧张嘛!第一次正式录音,骆老师和张老板好严格的样子。”
“拿出点‘女汉子’的气魄来啊,现在都这样,还怎么指望你在几万人面前唱歌?到时候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还不得把你吓腿都软了?”
“谁腿软了?”
梅逢春有些不服气地反驳道,
“第一次没经验,也很正常嘛!”
“不是这方面的问题,我觉得,你有点轻微社恐吧?”
“社恐?”
“社交恐惧,不擅长,不适应,也不喜欢在公众场合出风头,甚至排斥和陌生人打交道。这是一种性格上的倾向,和孤独症、抑郁症不一样,就是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有点应付不来场面上的事。”
“你怎么会有这种错觉?”
金尚认真地答道:
“你可能没有察觉到,你唱歌的时候,总是在不自觉地躲避别人的视线,在摄像机面前,会下意识地躲镜头。虽然在跟着节奏小碎步尬舞,叉腰,耸肩,摆头,正脸朝向观众的时候并不多。虽然你的侧颜很漂亮,但是……”
琢磨了一会,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准确,还不让对方恼羞成怒,金尚也是伤透了脑筋。
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措辞,也只好放弃了说理。
“总之,你这明明有点心不甘情不愿,还是耐着性子装作跟节拍的样子,其实也别有一番滋味,真实而不做作,或者说,是做作的真实,很有趣。”
“你是在嘲笑我吗?”
梅逢春脸色变了一下,十分不服气地瞪了金尚一眼,
“不是你登台,自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行你来?”
“没有这个意思!”
金尚连忙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