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早上的时候没忍住,又吃了张文涛做的pancake,而且还吃了很多,最后实在吃不下了才放下手中的叉子。
如果这顿早饭,是在知道那天小馄炖不是给自己特意做的之前,她会吃的更开心。但现在知道了,虽然美食很可口,心境却不一样了。
对方只是随意做做,跟特意只做给自己吃的。
两者带来的感觉,天差地别。
“诶?奇怪,文涛哥没有动红豆姐给他做的饭,难道马爷没跟文涛哥说么?”
打开了餐厅的灯,大麦很快就注意到,摆放在餐桌上的碗筷,还有扣着盘子的冷菜。她走过去打开一看,一口被人动过的痕迹都没有。
“可能,是出去吃了。”
娜娜走过来,看了一眼说道。
今天许红豆被谢之遥邀请走之后,她跟大麦一起去收拾东西,一转身的功夫胡有鱼也不见了。而在收拾的时候,她俩都看到张文涛来了。
想道现在,胡有鱼跟张文涛走的比较近,有可能俩人早就约好,一起出去吃饭了。
“那这个怎么处理?”大麦指了指桌子上的盘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娜娜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再怎么说,这也是许红豆的一份心意,有些复杂。
“要不,咱俩把它吃掉吧,不然红豆姐回来,要是知道文涛哥动都不动,肯定要生气。到时候俩人吵架就不好了。”
大麦想了想,提议道。
倒掉是不可能倒掉的,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那行吧,那咱俩动作要快点。”
……
许红豆坐在谢阿奶的旁边,跟阿奶有说有笑的聊着天。她对面,谢之遥看着相处着非常融洽的俩人,心里忍不住想笑。
尤其是,挂在许红豆脸上的一颦一笑与自己阿奶慈爱的脸庞,看起来真美好。
许红豆特别喜欢谢阿奶,每次看到身穿白族传图服饰,和蔼可亲的谢阿奶,她就老想起自己的姥姥。
这也是为什么,谢之遥说阿奶请她来家里的时候,她不加思考的就答应下来。
“我们带的这个帽子啊,叫风花雪月。”
“风呢是大理下关的风,这个花的意思是上关的花,雪是苍山上的雪,月呢指得就是洱海的月。有机会,让阿遥带你去爬爬山,看看上关跟下关。”
温和的注视着许红豆,谢阿奶给她讲述自己服饰的含义,她跟经常与许红豆打交道的几位阿婶们一样,都是白族人。
而在白族的传统文化里,帽子是非常重要的。
看帽子,就能猜到金花的年龄。小孩子带“鱼尾帽”、“鸡冠帽”,少女带的是鲜艳漂亮的“凤凰帽”…不带帽子的情况下,也会带扎染的头巾,岁数大一些阿奶们一般带蓝黑色的头巾。
“到时候,阿奶给你做一顶,让你带,好不好啊。”
说这,谢阿奶拍了拍许红豆的手,眼里尽是宠爱。
“真的?”许红豆笑着问道,眼神注意到谢阿奶脸上的皱纹,微微又皱起了自己的柳眉,心疼道:“阿奶,要不还是算了吧,做针线活对眼睛不好。”
谢阿奶微微一笑:“没事的,你看我平时不都是缝东西嘛,给你缝一顶帽子,阿奶高兴。”
谢之遥看着许红豆,想着对方带上‘风花雪月’的样子,又想到做一顶帽子非常辛苦,轻轻的说了一声:
“阿奶,要不我带红豆去找怀兰婶做一顶吧。”
结果没想到,自己的阿奶闻言,脸马上就耷拉下来,直接瞪了他一眼,不满道:“去,我跟我们红豆说话,你该干嘛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