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看起来平平无奇,也就长得比自己高一点,帅一点的,有钱一些的张文涛眼光这么毒辣,一开始就洞察了谢之遥知道自己弟弟在哪。
“那你怎么不跟许红豆说一下,我看把她急坏了,昨天。”
胡有鱼骑着车,侧头在张文涛面前责怪道。
张文涛叹了口气,示意胡有鱼好好看路的同时说道:“我跟许红豆什么关系?许红豆跟谢之遥什么关系?我去跟许红豆说了,她会怎么想谢之遥?谢之遥知道了,会怎么看我?”
“显摆自己聪明,别人都是傻子?到时候谢之远万一真的跑别处去了,找不到,我背锅?”
“嗯,你这么说也是。难怪刚才谢总在电话里听到我说他弟弟在火锅店呢,他让我赶紧走,别让他弟弟看到。现在的年轻人啊,是真的不省心。”
胡有鱼点点头,觉得确实还是张文涛分析的有道理。
“反正这事你回去,别跟许红豆讲。她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找上门去,别给自己惹麻烦。”
张文涛嘱咐了一句,继续欣赏起啥都看不见的夜景,不过夜晚的风格外的凉爽,吹的人很舒服。
……
俩人骑车回小院的时候,村子里跟谢之遥走的比较近的阿桂婶、宝瓶婶、凤姨找到了谢之遥的家里,见谢阿奶在,觉得有些话不好讲,于是找个借口拉着谢之遥来到了有风小院。
许红豆最近也是不知道怎么了,每次发生在谢之遥身边的事情,都能跟她扯上关系。她只不过是客气的给三位阿婶倒茶,就被阿桂婶拉着不让走。
非要让她也坐下来听听,劝劝。
“这两天啊,那是个人就问我这事儿,我口都说干了。”被拉到小院,公审的谢之遥屁股一坐下,就无奈的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他都这么大人了,能有什么事啊。我心里真的有数,好不好。”
说着,他看向几位阿婶们,企图卖个可怜求他们放过自己。
没曾想,他刚说完,就遭到了阿桂婶的当头一棒:“你有什么数啊。”
“阿远,小孩子,棺材里面抓痒,不知死活。跑出去2天了,你也不想着出去找找,你还这么不着急,你让村子里的其他人看到了,怎么想?”
“阿遥可能是不知道去哪儿找。”见阿桂婶说话这么重,宝瓶婶想着缓和一下气氛,替阿遥开脱一下,结果刚说完,就被阿桂婶否定道:“不知道也是要去找的,坐在这里像什么样子呢?现在村子里的人怎么说你们也都知道。”
“再说了,万一阿远在外面学坏了,怎么办?”
许红豆加在阿婶们中间,坐立难安,话吧她一个外乡人,一句插不上。但想走吧,阿婶们又不让,她只能坐在竹凳上,拿着面前的果篮里的一颗草莓,揪上面的黑种子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哎。”凤姨摇摇头,感到道:“阿远这个年龄啊,正好是自尊心最强的时候,以为这个事很大,但是不能因为这个事情,不上学,对吧。”
“我觉得凤姨说的有道理。”
说这话的时候,许红豆有意看了一眼谢之遥,她觉得凤姨的这个观点就是她的观点,事情发生了要解决,要顾及到阿远的自尊心,要想办法帮他排解出来,然后让他再回去好好上学才对。
而不是谢之遥之前那般,大撒手,不管了,扔一边让谢之远自己去解决。
谢之遥冲几位絮絮叨叨的阿婶跟许红豆,点点头。
他也认识到之前的错误了,但现在阿远离家出走的这个事,已经发生了。弟弟在哪他清楚,但他是真的不敢说出来,就眼么前,就有一个大嘴婆—阿桂婶。
他要是现在说了,明天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谢之远在哪里。
到时候事情,更不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