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
徐三修走到城主身旁:“一般在战乱之后,便会瘟疫盛行,是因为战争时难民、士兵的尸体很难被妥善处理,人的尸体是瘟疫最好的温床。”
“而这洞中,有这么多尸体,会诞生疟疾,也不奇怪。”
城主点了点头:“没想到我们这渠定城表面上安定,在看不到的缝隙角落中,隐藏着这么多龌龊。”
“看来是安逸的太久了,这次回去之后,我得重整治安,找到这里的始作俑者,让他们付出代价!”
“众将士听令,把这里收拾干净,尸体搬到外面!”
“得令!”
士兵们顾不得恶心,收集搬弄尸体,徐三修才懒得干这腌臢的事,他在尸体中漫无目的地走动着,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忽然,一个死尸吸引了他的注意,那人的脸已经花的看不清了,衣服被撇开掏空了胸膛,但一头斑驳的白发和素净的麻衣,让他觉得好熟悉。
这人不正是在会梁城外遇到的,劝告他和小翠不要进城的老人吗?
那个喝水的形象立刻跃上他的脑海。
他不由得一震,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好心的老头,没想到再相逢时已经阴阳两隔,逃过了假佛陀的魔爪,却难逃横死的命运。
“城主大人,麻烦你把这个人好好安葬,我和他曾有过一面之缘。”
“好。”
城主对身旁的兵卒道:“你去按照他说的办。”
徐三修心情有些沉重,曾遇过的人的逝去,即使没有什么太近的关系,也难免让人联想到,死亡这件可怕的事。
他继续走着,觉得脚下一硌,挪开脚,露出一块的圆形徽章。便掏出一张手帕,盖在上面,弯腰捡了起来。
徽章呈暗黄色,上面的图案似曾相识,但他仔细回想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算了,以后再想吧,他心道。
本来这压抑的洞穴就让人不适,想这些东西让他更加烦了。
他把那块徽章用手帕包起来放进口袋里,也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了。
走到城主旁:“城主大人,我本来就是途经渠定城,要赶往交河城办一些事,现在这疟疾的治疗与源头都帮你解决了。”
“也在这里耽误了不少时间,我准备告辞了。”
城主客套地说:“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还没来得及款待你。”
徐三修摇了摇头:“实在是事情紧急,来日吧。”
“行,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也不再留你了。”
“可以问问是什么事吗?我好歹是一城之主,说不定可以帮上些什么。”
徐三修想了想,直接去交河城,恐怕很难直接见到车师国皇帝,便道:“我来自大汉国,此行是为了觐见你们车师国皇帝。”
“这……”
“恐怕我很难直接帮助你,毕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臣子。”
“不过,过两日便是我们车师国四年一度的诸王会,每一个城池都可派出一支队伍与皇城的队伍比试,最终获胜者可以见到皇帝陛下。”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把这个名额给你,你有本事获胜,就可以见到圣上。”
“好!”
徐三修喜出望外,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不然他如何才能见得到车师国皇帝,人家凭什么和他谈盐运的事。
城主从怀中取出一块四方的玉牌:“你凭这个就可以参加。”
“感谢,告辞!”
徐三修收下玉牌,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