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乾坤,光天化日,徐三修怎么能容忍这等恶事发生,他虽不是一个好人,但也不想太坏,一桩冤屈事,即使只是围观,可倘若知道真相而不伸张,那不也是帮凶吗?
更何况被污蔑,被迷信迫害的,还是一个他费劲心思刚从阎王殿口拉回来的老人。
“喝!”
刽子手猛地朝刀身吐上一口烈酒,喃喃道:“阿婆,蘸了酒,很快奥,不疼的。”
这个见惯生死的人,反而更有几分人的怜悯。
“哈哈哈哈!荒唐!荒唐!”
徐三修仰头大笑起来。
“砰!”
城主一拍桌子站起来。
“台下何人?竟敢在这神圣庄严的地方放肆,惹得犬戾大神的不快,押上来,一并祭祀!”
“放开!”
徐三修挥舞短刀逼退前来捉拿他的兵卒,大步向前。
“不用你们,我自己过来!”
徐三修走到祭坛前,面向那些权贵。
护卫的士卒,纷纷抽出刀,把权贵护起来。
“哼!你问我笑什么?”
“我一笑你们矇昧!”
“城民受难,染了疾病,你们不想着怎么治疗,反而把希望寄托在这虚无飘渺的牛鬼蛇神身上,岂不可笑?”
“我二笑你们愚蠢!”
“有忘恩负义,诬告血亲的贼人你们不惩罚,反而在这里审判一个无辜老人,岂不可笑?”
“我三笑你们有眼无珠!”
“能够帮你们治好疾病的人就在你们面前,你们却要拿他祭祀这个给你们带来灾祸的畜生,乞求它的谅解,难道不够可笑吗?”
“荒唐!”
“很他喵荒唐!”
“实在是他喵的荒唐!”
说完,徐三修大笑三声,丢开短刀。
“来吧!”
“砍了我的头,拿去用吧!”
“拿下!”
为首的兵卒长大喝一声,要带士卒抓住他。
“慢着!”
城主站起身来,抬手阻止。
“你在这里大放厥词,想来是有什么说法了?”
“这就是你们渠定城的待客之道吗?”
徐三修冷着眼,看着眼前的兵士。
“来人,请座!沏茶!”
不多时,搬来一木桌一木椅,一陶壶一陶杯。
徐三修坐下,悠闲地拿起茶杯,抿了两口。
城主冷着脸:“这位客人,今天你摆了这样一个龙门阵,手里没有降龙索,恐怕很难善了。”
“急什么。”
徐三修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