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角声连天响起,营中顿时骚乱起来。
主营外冲来一群不属于马刺军的兵士,与护卫的右军拼杀起来。
一时间,兵器碰撞声,帐篷倒塌声,马蹄声,快步声,不绝于耳。
右贤王已经清醒过来,焦急地踱步,向营外呼喊:“可布尔立!可布尔立!”
可布尔立是右军统帅,却无从应答。他此时正在一线指挥战斗,敌人数倍于右军,右军一时陷入弱势,苦苦招架。
等了许久不见人来,大儿子忍不住道:“父皇,不如让儿臣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右贤王点了点头:“你此去小心些。”
“不必了!”
门帘被掀起,进来的正是车牙若荻振,身后跟了一群黑衣人。
“大哥,二哥,好久不见啊!”
振冷笑一声,脸上满是得意。
“振儿,你想做什么?”右贤王厉声道。
“做什么?”
“老东西,你不都看到了吗?造反啊!”
“振儿……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干嘛把事情闹成这样,你让他们停下手,我们父子好好聊聊……”右贤王换成了一副和蔼的样子,略带央求,想用父亲的身份感化振。
“停手?哈哈哈哈……”振猖狂地大笑起来:“现在停手,我还有活路吗?”
“好好聊聊?早干吗去了!”
“父亲,和他没什么好讲的!”
飞看他油盐不进,怒道:“今天,我就替车牙若荻家除了你这个祸害!”
说完便拔刀冲去。
“来得正好!”
“他交给我,那两个交给你们了!”振吩咐好后,抽刀迎了上去。
飞自成人礼后,便去边疆驭军,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丝毫不慌张。
他从底层军官做起,也曾上阵杀敌,掌握的都是杀人技。
而振也不是普通街头打架的纨绔,他师出名家,招招式式皆精妙狠毒。
飞单刀直入,直取首级,他够狠,不做任何防御,不惧以伤换伤。
振却不硬接,大局已定,犯不着和他以命相搏。
所以,虽然振占了技巧之利,却一时半会奈何不了这个亲大哥。
黑衣人皆是擅长杀人的术士,几下便拿下了右贤王和车牙若荻洪。
他们将两人捆的结实,在一旁静静看着。
打了二三十回合,振也玩累了,往常能打败这个哥哥,只因不是生死搏斗,既然他出了杀招,那也就不必讲兄弟情面。
随即一挥衣袖,撒出一阵青烟,飞被迷了眼。
只一招失利,振便飞身到他后面,一刀砍下。
“咕咚咕咚……”
人头在地上滚落。
“飞儿!”
右贤王大喊,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这些年竟养了个白眼狼。
“车牙若荻振,你要杀兄弑父吗?”
振却没有回答他,提着亲哥哥的头颅走了出去:“你们的王尽皆被俘虏,你们还要继续战斗吗?”
“这本就不管你们的事,投降,还有活路,反抗,死路一条。”
看到飞的头颅,啪嗒啪嗒地滴着血,右军一下子军心大乱,可布尔立叹了口气,他知道,大势已去,爬上高处,横刀立在脖颈:“事已至此,我等应以死报右贤王之恩,但各位的生命,由各位决定。”
“我此去追寻飞将军了,诸位自便吧!”
说完,他便了结了自己,尸体从高处落下,砸在帐篷中,砰地一声。
大多右军士兵没有这个觉悟,纷纷放下武器投降了。
主战场的战斗结束,下上两营的人不光吃了有问题的食物,还中了黑衣人的迷烟,尽皆被拿下。
王公贵族多是些贪生怕死之徒,除了右贤王的几个儿子,其他人刀架在脖子上,就立马跪地服软。
四儿子穿企图逃走,被外围的马刺军一箭射穿了大腿,五儿子六儿子……都是些小孩。
徐三修二人虽躲过了有毒的食物,却中了迷烟,还是棋差一招。前来缉拿他俩的黑衣人很轻松便完成了任务,把他俩捆成了粽子拖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