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砍来的竹节灌满水,放在火堆周围加热,一部分竹节里放上裁下来的锦布,包扎用。
如此简陋的外科条件,只有一把消过毒的短刀,几壶开水一些锦布。
徐三修把阿冷抗在火焰旁,用小刀慢慢的把背后的箭羽锯断,箭杆不停地微微震动,痛的他呻吟起来。
随后又锯掉了箭簇,只剩下一根箭杆还埋在肉里。
为了方便一会包扎,徐三修让阿冷躺在自己腿上,一颗一颗解开他身上的扣子,一袭黑衣褪去,露出白如凝脂的肌肤,胸上却紧紧裹了层白布,白布缠的很紧。
徐三修见也不影响包扎,就没再管那圈白布,取来热水给伤口周围消毒。
准备就绪后,他拿着用两根木条做成的夹子,夹住箭杆。
才微微拔出来一点,剧烈的疼痛让阿冷醒了过来,他歪过头看向徐三修,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力气。
“有点疼,你忍着点。”
阿冷点点头。
“我开始了!”
徐三修说完,猛地将箭杆拔出,登地血液开始渗出来。
“啊!”
阿冷痛呼一声,又昏了过去。
徐三修立刻撒上愈伤药,扯来冷却洗净的锦布,迅速在伤口上围起来,死死缠紧,这样便让撕开的血肉粘连到一起,才能愈合。
处理好阿冷后,徐三修给他穿上衣服,放在一旁,开始收拾自己身上的伤。
最要命的是小腿上的伤,褪掉裤子,他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灰狼的咬合力惊人,没想到伤的这么严重。
一块小腿肉被咬开一半,挂在腿伤。
徐三修将身上的食盐和凉开水兑到一起,浇在伤口上。
“啊呀痛痛痛……”
他鼻子眼睛扭曲到一块,嘴巴大大地长着,浑身剧烈地颤抖。
这一刻,真是把半辈子都后悔了,后悔干嘛出生,干嘛穿越,干嘛帮代王,干嘛去西域……
后悔归后悔,手上动作却不停歇,盐水清洗的差不多后,他又用清水洗去盐水,忍痛将碎肉聚拢到一块,撒上药粉,再用锦布裹上。
忙好这些,他一瘸一拐地站起来,对着火光检查身体,其他地方都没有明显的伤口,只有些擦伤,倒是大腿肿的像馒头一样,背上可以说是青紫一片中掺杂了点点肉色。
肚子咕咕叫起来,发出了抗议。
徐三修这才想起,自己下午经历了这么多事,又是抗人又是打狼治病的,还没有好好吃些东西,包裹里的干粮只剩下些渣子了,幸好旁边还有只死狼。
徐三修叹了口气,剥开狼皮,从腹部割下一大块肉,用粗木签串起来放在火上炙烤。
听说狼肉很难吃,有股酸味,但困难时期,也讲究不了那么多了,有的吃就行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狼肉烤好后,他撕下一块尝了一口,味道还行,并没有想象中的难吃,便大快朵颐起来。
吃了一大块狼肉,又喝下一竹节山泉水,徐三修打了个水嗝,困意袭来,就找了处平坦地方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