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这的确是元婴之威,是我道行太浅,见不到他老人家的墨宝真容。”
江督察捂着流血不已的双目,足足调息了半刻钟,这才缓解了那一丝丝元婴威能,当下幽怨的望了潼飞一眼,闷闷道:
“阁下贵为宗门执事,理当知晓方圆数百里的元婴势力,都与贵宗内部有所瓜葛,又何必与这连家过不去呢?须知整座三元城,都在贵宗域地之内啊!”
瓜葛?
潼飞哑然失笑,准确来说是依附。
整座三元城都在内务堂的势力笼罩之内,内务堂的金丹长老路过,此地元婴见了都要笑脸相迎。
越是大宗大派,越讲究‘面子’。
“江督察,如果你对此事有所了解,便知一切源头皆是那连家所为,你去寻醉月轩的主人问问吧,潼某就不奉陪了。”
潼飞没有耐心和这些人一一解释,只是摄回令牌与判文,便施施然回到了水榭雅间。
江督察等人面面相觑,愣在半空愣了好一会,直接唤出醉月轩女修,细细询问过程。
然而,知晓经过后,一个个没有被当枪使的恼怒,反而一阵无语,默默回到督察司,将此事悉数禀报。
涉及到玉山道宗执事,而且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年轻金丹天骄,他们又能说什么呢?难道调转枪头找连家麻烦吗?
须知,连家也是背靠大树的,而且当狗比城主要专业太多了。
……
……
内城,连家府上。
连家家主连云贺和善笑着,听着督察司的传话,频频点头迎合。
“江督察,老夫也是受人蒙蔽才冲突了那道宗天骄,此事定会给督察司一个交待,也会给那位被唐突了的姑娘交待。”
江督察耸耸肩,随意道:“连家主,看在平日连家上贡颇多的份上,在下给你一个忠告:那位潼执事深不可测,未来不可限量,你可不别再表面一套背里一套了。”
江督察心中门清,按照他对连云贺的了解,此人睚眦必报,必然有所谋划,说不定已经着手调查那潼执事的底细了。
“江督察之言,老夫必然铭记在心。”连云贺温和笑笑。
“哼,冥顽不灵。”
江督察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开了。
听人劝吃饱饭。
那位潼执事深不可测,既然这连云贺非要做过一场,那就要做好崩开一口老牙的准备。
在江督察离开后,连云贺笑容不减,但堂内却又走出一名中年修士。
——内务堂,庆长老!
“连云贺,这潼飞不过是初入宗门,侥幸成就金丹,没有任何宗门背景,有我内务堂照着,你尽管出手,城主府绝不敢为难你分毫!”
“是,庆长老发令,我连家必然倾尽全力击杀此獠,只是……是否需要惊动老祖?”
老祖,元婴老祖!
连云贺终究是听进了江督察的话,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添油战术可不兴使。
作为内务堂的狗,必须拥有战狼般的凶狠才能立足。
然而,庆长老却摆了摆手,自顾自道:“只是金丹初期罢了,虽然此獠无甚来历、无甚背景,修为平平……但交友极为广阔,在我道宗年青一代影响极大,尤其是在虹青峰内声望滔天……必须要在背地里做成此事。”
等等,交友广阔?
到底是有背景,还是没有背景?
我连家出手,会不会遭遇反噬?
都用上‘声望滔天’了,这不会是个大雷吧?
但不得不说,潼飞在极短时间内拉起的虚假人脉关系,发挥了至关作用。
连云贺心中大为焦虑,压力山大,一万个心眼滴溜溜打转,有心想要试探庆长老口风,却屡遭推诿,只能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