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晚,草原上吹来舒凉的风。
院落内灯火通明,案桌美食行酒令,坐满了一众筑基弟子,人声鼎沸嘈杂不已。
潼飞花了些许灵石打点,差使高管事宴请了天字号的小半个马场弟子,只为先熟络扬名,好打探消息。
“诸位同门,潼某初来乍到还需多加学习,如有不足之处,还请各位多多见谅!”
“哪里哪里,潼师兄筑基圆满之境,理当我等向您学习才是!”
“潼师兄为人谦虚待人温和,真乃我马场之模范啊!”
“潼师兄,您就是未来的马王!”
听着宴桌上乱七八糟的吹捧,潼飞笑容以对,举起酒杯敬了一杯,众人齐齐举杯,其乐融融。
这不,温文尔雅、谦虚笃善潼师兄的形象不就立起来了吗?
这些弟子大多只是筑基初期,偶尔几个中期,即使他初来乍到,也能稳居主位把控全场。
院落一角,高管事身后跟着八名杂役少年,眼睛闪闪发亮,望着主座上神采奕奕的潼飞,小声问道:
“高管事,这位新任管理者究竟是何等风云人物?感觉比之前的莫师兄威风好几十倍!”
高管事瞥了一眼泛着希冀目光的少年,想起潼飞叮嘱他宴请时要着重标明‘筑基圆满’的细节,不由打击道:
“这可是从外界引来的真正架海擎天,姓莫的差了不止一筹,你小子可别不知好歹,惹恼了大人物。”
“晓得晓得,我巴结还来不及呢。”那少年连忙点头。
“对了。”忽地,高管事话锋一转,目光扫视这些少年,压低了声音,警告道:
“这位大人金屋中藏了一位娇,你们见到陌生的漂亮女子可千万不要色胆包天口花花,要目不斜视、管住眼口腿,甚至此事也不能多传,清楚了吗?”
少年们心神一凛齐声称是,只是脸上的向往更浓郁了。
一番喧闹过后,天乙一号马厩结束了第一天的宴席。
第二日,宴会再次照常开启,经历了首日的拘谨,这次倒是更热闹了几分,彼此推杯举盏、觥筹交错。
但随后,第三日、第五日、第七日、第八日……宴会如期举行。
怎么会有人天天喊他们吃席?
马场的弟子们虽然不解,但大受震撼。
经历了近几年来最热闹的赴宴,据说还有数位看对了眼,翌日结为道侣,好不热闹。
而东厢房一侧更是被潼飞一剑推平了,用来宴请越来越多的会宴弟子。
渐渐的,宴席的规模也愈发庞大……与会人员愈发尊贵,交流的信息层次也逐渐攀升。
俨然,小小的院落内,成了整个马场的中心,甚至有逐渐向外辐射影响的趋势。
以至于小半个虹青峰炼气筑基弟子都听闻了,天乙一号马厩来了个宴会狂人。
吃吃喝喝、没有大人物到场的小规格宴席,花的灵石虽多,但也没有想象中的多。
其他弟子更唾弃这种自甘堕落、整日行酒吃喝的行为。
当然,他们心底也眼红这样的自甘堕落,可惜整个虹青峰只有一个不正常的潼飞。
半月后,潼飞整理着收集而来的零散信息,久违的歇了一段时间。
而柳海,彻底坐不住了!
……
“潼兄啊!你举办宴席怎的不给我发请帖?”
柳海痛心疾首,险些憋出内伤。
为了筹备一个隆重的接风宴,他可是踏破多位天骄洞府,这才一一敲定了日子。
所谓宴会,讲究的是牌面而非聚饮,看的是到场人员的身份地位,地位越高越难请,象征意义不可同日而语。
有时一个核心内门弟子都能成为宴会中心,有时,内门弟子又只能坐小孩那桌。
哪成想,在潼兄这边,一场场宴会像流水席似的?
“哈哈哈,柳兄来便是,还谈什么请帖?”
潼飞忍不住又笑了笑,道:“柳兄,过几日我最后办一场,你帮我邀些身份尊贵的弟子来撑撑场面,可好?”
“哎!那就随潼兄吧,但时间、筹备、规格这些得我来敲定,小规模的宴席可是没有意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