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坐以待毙,哪有这样严重。
“算了算了,你也是一片好心。”乐山接过了他牵来的马,“我先回府一趟,你晚些叫人来接你。”
将长孙全绪留在了原地,长孙全绪仍旧乖顺地朝她点头,“好。”
乐山回了府,门口守门的小厮一阵机灵,忙跑向院内,一路跑,一路喊,“大小姐回来了,大小姐回来了!”
听到门人这样喊,屋内等人纷纷涌了出来,见到果真是乐山,陈义站在门口,就这样望着她,忽而抹了一把泪。
乐山心惊。
陈义这副模样,难道,难道刘氏……
“母亲她?”
一旁的贺氏也擦了擦眼泪,同她道,“不是,母亲一切安好,是二姑,她……”
二小姐房门紧闭,内里只有一个媛儿在看望她。
丫头们一片唏嘘,都不敢相信,“芳华姑姑,二小姐这样好的人,怎么会闹出这样的事。”
“唉,”芳华也是哭了好久,“怪我这几日病了,不在小姐身边伺候,怪我。”
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别哭了,姑姑。”
沉芫出了这种事,将她带回来的是灯笼,这种事不堪瞒,灯笼现下已被关了起来。
乐山步履维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二院的。
贺氏适才同她说,“大姑姑,你千万要想开点,二小姐被贼人失了身,毕竟是桩糊涂事,还请不要责怪二妹妹,她是不懂事才这样的。”
陈义又气又恼,恼到最后,老泪纵横,沉芫一向是个最体贴的孩子,“家丑,家丑啊!”
“父亲的意思是?”乐山问。
“这样的丑事,”是有辱家门啊,他叹了一口长气,“长宁,这个事,还是你来办吧。”
柳姨娘却在一边说,“这沉芫,平日闷不做声的,也不知道像谁,竟这样糊涂。家里还有个未出嫁的三姐儿,黄姨娘的三哥儿也快要到议亲的时候,偏是在这样的关头,老爷,这种事可不能小办啊?”
说到三哥儿,黄姨娘也耐不住了,“老爷,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要是没个表态,会一直叫外头说我家的不是,再拖不得,快些将沉芫这丫头办了吧”
“都把嘴给我闭上!”乐山手一推,狠狠推翻了案上的茶盏。
她突然发怒,吓坏了一帮叽叽喳喳的人。
“往日里,这个家里的名声坏得还少了吗!”乐山用盛怒的目光在堂上扫了一圈,“沉芫的事,容不得你们插手,怎么办,我说了算。”
“嘁,大小姐这是有心包庇了,怪不得沉芫能做出这样的事,说句不当听的话,二小姐能这样做,多半是学了大小姐你呢。”柳姨娘甩了甩帕子,躲在陈义身后于是说。
乐山眉头跳了两跳,“来人。”
乐山抬起了头,极其狠阀地望向柳姨娘,道,“将姨娘拖下去,杖责三十!”
柳姨娘惊骇,说哭就哭出来了,“老爷,老爷……”
陈汴也急了,“长宁,姨娘她一向没个主张,是胡说的,胡说的。”
倒是贺氏很有些能耐,陈汴拉都拉不住她,“大姑姑,这打人也有个原由,姨娘说两句,便是无心之错,你骤然说打就打,公堂办案都没有这样的,缓缓吧,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