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了蹭他的手心,汲取着他手里的温暖。
“擦得掉。”她告诉他。
此情此景偎人,身边侍卫退出了大半,侯爷与将军的故事,不敢多瞧。
沈璞收回了手,捏着白梅帕子一道收回的,“擦干净了,回去吧。”
“好。”
他关了帘子,阻隔了她殷殷切切的眼神,其实她想说,那顶帕子……
那顶帕子,虽是她这几日随身带着的,但却不是她的,进咸阳那日时,有姑娘随手扔给她,她见着喜欢,便用到了现在。
总归是别的女人的手上物,被他拿去,不论有心无心,都叫她心里有些不痛快。
算了,不想这些了。
他已唤着马,乘车远去了。
思绪回到这里,睁眼醒来,身在二楼客栈里,天色已大亮。
原来这几日走马观花的场景,是她对蓝田的一场旧梦。
旧梦醉人,人不能醉,醒醒吧,一会儿用了早膳,还得启程急着去奉天。
乐山在床头上翻转了个身,正巧窗户外开,瞧见了一树的火树银花。
宁静的清晨,蓝田的风景依旧这般美。
交枕双手,情绪于这一刻有些多情,抖动了睫毛,人醒了,却不想起身。
就偷这一时的懒吧,让她能够在旧时的美好场景中试图再找一找当年的感觉。
白果叶美,金黄灿烂,乐山正赏着景,忽从树头钻进来一个人,钻到了她屋子里。
“三儿。”
乐山从床上坐正了。
长孙全绪起的很早,生活作息使然,从窗子里跳进来,他笑得畅快,向她捧出了双手。
枣糕。
还是热腾的。
乐山是又气又笑,起身来,拿过他手里糕点,尝了一块,味道香甜,但得问问,“付钱了没?”
结果是显然乐见的,他望着她的脸,羞赧地摇了摇头。
早膳也不用吃了,换了身衣裳,便陪他来了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