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还以为她要跟他喝花酒,玩去呢。
“郭小公子。”南苏在一旁道。
“南苏啊,”客气客气,他往廊上看了一眼,“到底什么事啊,快说,老姐又怎么为难你了?”
他可是听说了,那日裴家宴上,打他走了,她就被齐深拉去,说什么当众比箭,后来还伤了手。
想起这个,郭曙更生气,“手拿来我看看,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老姐在你的剑上动了手脚,依你的箭术,什么投壶,不在话下,”越想越是,“不行,我这就去湖心,找她算账去。”
说风就是雨。
乐山完全罩不住他的行踪。
他就要乘小船过去,乐山来不及拉他。
视线一瞥,看见了廊下流光的动作,更加松了手。
顺着流光转身,从倚靠的树边站起望去的视线,乐山看见,啊,沈璞啊。
在那一头,沈璞携手与人已上了小船,正往湖心去。
不过流光看的,跟她看的不是同一个人。
近来,沈璞与元家人走的密切,就这几次看见的,都是他与元三一道的身影。
流光看的,正是元季能。
内里的事情,乐山不明白,也无权插手,但廊下的流光不会这样想,元家一门,都是流光的仇家,她只怕他,会因此为难上沈璞。
想事的功夫,郭曙已经下廊了,朝那头喊,“小侯爷,云舒七哥,等我。”
小船什么光景,乐山不欲去看,她与南苏说,“我就在这边等,你放心,不会走远。”
南苏应,“好。”
乐山提膝,纵身一跃,从廊上跃下。
廊下摆台唱戏喝酒的游客,看见此光景,顿时惊呼一片。
乐山没去在意这些,她下了廊,往流光的方向走。
流光知道她往这边来,朝她转过身来。
在她说话之前,先说了话,“不会闹事。”
乐山放下了一口气,“好。”
在廊下亭子里,夜色正好,乐山与流光南苏共饮了一壶酒。
南苏自饮了一杯,见座上的流光,他是好奇的,问,“不知阁下,师从何处。”
流光什么性子,自然不会答他的话。
乐山接话,“年幼时,我曾在姑苏待过一阵子,这个事,南苏公子你可知?”
南苏摇头,他查过她,但这个事,真不知道,“不知。”
“在姑苏没待几日,是那时,随父外游而已,而夏黎便是我在幼时认识的朋友,说来好笑,他来京已大半年,我竟在这几天才遇见了他,特邀到了府里,小住着呢。”
这话说的,流光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特邀小住,难道就是邀来扫院子的。
南苏却惊呼,“你就是夏黎?”
“怎么,南苏公子,你认得他?”乐山没想到流光的名声,原来南苏也听过了。
“没见过,但听过,听闻夏黎君剑法绝伦,京里闻名遐迩,”怪不得,都能郡主交上两手,“今日郡主的事,是我们唐突了。”
流光这才说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