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很快又反应过来。黎府一门早就死绝了,黎盏的尸体至今还和她父兄的头颅悬在午门上示众。怎么可能是她呢?
不过同名同音罢了。
但尽管如此,白采宣仍旧觉得不痛快。这厮真是阴魂不散,死都死了,还找个同名同音的人闹得她一家鸡犬不宁。
三弟一死,她母亲在府里拍胸撑背的哭晕了过去,到现在还没醒。她父亲更是气得茶水不进,直坐在书房里写奏折要上书。
若不是半路杀出个祁王,她非得把这贱人挫骨扬灰不可!
钱氏两手抖了抖,“老爷……镯子……镯子不见了!”
白采宣森冷一笑,撑着桌面缓缓起身:“好,我就等着离老堂主的消息了。不见凶手,我三弟的尸体绝不入棺。批命的先生了,我弟亡魂,怨气未泯,需挖凶手两只眼睛,三寸红舌,十节白指给我弟入殓才校到时候人还回来了,老堂主可千万别先动私行把人打残了,直接交到我手里就校”
“是是,老夫一定,一定。”
白采宣冷看他二人一眼,提着长裙迈出了门槛去。
离尺和钱氏笑脸相贴的送她出府,回到自个儿房间,紧绷的神经才稍稍一缓,颓然往榻上一坐。
钱氏两眼呆滞的盯着地面幽幽打转儿,“唉,事情怎这么不顺利。这个离盏,真是个灾星啊!”
离尺一脸愁容,默默不语,只听见钱氏突然指着地砖上倒放的木匣子的叫道:“哎呀老爷,家里莫不是遭贼了,这个盒子是用来锁那鬼镯子的,怎么掉地上了啊!”
钱氏两手抖了抖,“老爷……镯子……镯子不见了!”
“什么镯子不镯子的?”
“祁王……”白采宣狂傲的气息闻之一敛,似是对祁王有所忌惮。
“你忘了?就是离盏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那个血红镯子啊!你这记性怎么长得,当初人死了,那镯子就一直发亮,是你看着瘆得慌,亲手就把它锁在箱子里,压在咱们床底下。怎么躺地上去了……”
“是是,老夫一定,一定。”
离尺顿悟,忙朝地上一瞅,果然是当初那个盒子。
钱氏躬身捡了起来,盒子一开,大惊失色。
“夫人,怎么了?”
不过同名同音罢了。
钱氏两手抖了抖,“老爷……镯子……镯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