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么的!来福快去告官!光化日他们长风药局竟草菅人命!你们等着!有你们好看的!”
一个下人踉踉跄跄的朝衙门奔去。白家世代为官,在朝根基深厚。衙门再公正,也得看他白家的脸色。一旦报官,白家便可为所欲为,想怎么报仇,就怎么报仇。
芹嬷嬷眼珠儿一转,想起离尺事先的吩咐,直指着黎盏道:“爷,都是这个女的干的好事,不关咱们长风药局的事。你们要是想让她偿命,只管抓她走就是!我们长风药局绝不拦着。”
家仆也没得法,长风药局的牌匾乃皇帝亲手所提,总不能掀就掀了。
“哼!老子先抓她回去偿命,再他妈找你们算账!”罢家仆们摁着她双手,就要拖她出去。
而现下想来,当时见到白存孝的时候,她心里还在纳闷,自己初出茅庐,长风药局怎么就这么好心把如此显赫的病人放心安排给她?
黎盏挣扎,可奈何三拳难敌四腿,身子被紧紧箍着,动弹不得!
好家伙,她就知道这芹嬷嬷心里有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她一个下人,怕也没这么大的胆子把白家公子给害死,多半是受了离尺的指令。
而现下想来,当时见到白存孝的时候,她心里还在纳闷,自己初出茅庐,长风药局怎么就这么好心把如此显赫的病人放心安排给她?
现在算是明白了,这是要借者白家的声势,送她口精钢铁打的大棺材,不给她翻身的机会。
黎盏后悟之余,心下一片荒凉。
鬼医啊鬼医,十年过去,你亲爹还是不肯放你一条生路,有时候真觉得你比我活得还惨,我死的时候,起码还有爹爹哥哥挂念,而你死的时候,却只有你孤零零一人。
“你个臭婊子,死到临头还挣什么!”一个家仆狠狠给了她一肘子,黎盏吃痛,紧抿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