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医谬赞了。”黎盏朝离莜莜耸了耸眉。
众人愤愤不平,居然输给了穷乡僻壤里出来的野丫头,但一个个又都垂着头不敢再吭声。
“离堂主,两份全对答卷,依您高见,谁该拔得今年问试的头筹?”
“比起女,离盏姑娘确实更胜一筹。”离尺僵笑,仔细审了黎盏一眼。
她二人进了里间,只听“嘎吱”一声,离尺便阖上了厚重的门。狭的房间里,只得一点薄光从泛黄的窗户纸里透了进来,照着离尺半边面庞,有些阴冷骇人。
离莜莜的面子完全挂不住了,捏着卷子的手隐隐发白。
“那就这么定了。老夫看这孩子灵活变通,心性沉着,是块做大夫的料。往后留在这长风药局,还望离老堂主多多栽培。”
“周太医所言极是,在下会定当竭尽全力。”离尺盯着黎盏的目光,幽暗而不可测。
“桂嬷嬷,先把这位过试的姑娘领到里间去好生招待,我先送送周老太医。”
“不必了不必了,黎将军带头造反,宫里乱成一团。这不,远在祁水之地的祁王殿下都回来了。只是祁王半路上生了病,且病得十分重,老臣这就要去祁王府候着,还请离老堂主留步,你先安排好今年的两位新晋大夫吧。”
黎盏听到黎家造反,心猛然揪作一团,满目都是自己血淋淋的身子还那摔死的孩儿,后头的祁王一事根本就没入耳。
“既如此,那就恕不远送了,周太医路上心。”罢起身道:“离莜莜,离盏,你二人随我过来。”
黎盏忍着悲痛,在一众人嫉妒的目光中轻声应道:“是。”
黎盏和离莜莜随了离尺绕了几道长廊,花重掩映,越走越深,最后进了个偏僻的院子。
她二人进了里间,只听“嘎吱”一声,离尺便阖上了厚重的门。狭的房间里,只得一点薄光从泛黄的窗户纸里透了进来,照着离尺半边面庞,有些阴冷骇人。
他一步一步朝黎盏逼了过来,连离悠悠都被这架势吓得不敢乱动。
“离盏,你是在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