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半球几百年前,遭过一场大劫。
此乃所有修道者,不可言及的痛!
……
大道法则崩碎,再无任何一条修道路可走至尽头。
最为要命的是,一切关于更高道境的道法全毁了。
仿佛与大道法则相生相伴似的,一者崩则随之毁。
现如今,此世的修道路,能斩去故我便已是极限。
再往,想踏入“合道”层次,简直是痴心妄想!
至少,这三四百年来,都未曾耳闻有谁成功来着。
便如那些底蕴深厚的传承大宗,都难见一斩我境。
更别提斩去故我获得新生后,又更进一步的合道。
此非人力可为,主因在于受着大道法则缺损所制。
连天道中,都已经缺失了可以“合道”的“道”。
身为修道者,又何如去感悟领略那番非凡风景呢?
修道修道,自是得有“道”可修,可道都没了……
那还怎么往前走,又怎去领悟道的种种高深莫测?
……
正因如此,中年妇女她,才不敢往更高层面去猜测。
毕竟,如斩我境这类修士,在此世已属屈指可数了。
更遑论,斩我之的合道之境,根本没道理存在着!
但游无忆所展现的力量,已非斩我境修士能解释的。
轻易捏爆一把可匹敌斩我修士的道器,且自身无碍。
加之,游无忆还说此般行为,压根没费他多少力气。
这又如何能是斩我境界的修道者,所能办成的事情?
不敢想、却不得不想,便是此刻妇女她的意识状态。
……
“我这朋友,你仍还不能做主吗?”
游无忆将话题引回到了月萌萌身,笑问了句。
他没直接问妇女她收不收月萌萌,可意思一样。
先前,中年妇女之所以说不能做主,是基于对游无忆实力的判断。
她认为游无忆虽然强悍无比,但仍不足以扞卫住一末流小宗来着。
顶多,也仅能让那些底蕴深厚的大宗顾忌稍许,可若真拼起命来,游无忆一人之力,终归是有限的,能庇护下的人亦不会太多。
况且,游无忆愿不愿为他朋友,选择待在一小门小派内,也是极大的未知数……
最主要的是,以妇女她小道门长老的身份,在游无忆面前还不得台面,不能直接与之明提要求,只能迂回着进行讨价还价。
可事关宗门大事,她又难以把握好一个度,需其道门宗主来定论。
终究是因双方实力层面等相差太远,妇女她自是得有所顾忌,纵使游无忆对此毫不介意,她亦是得考虑仔细,不好做错一步的!
否则的话,少不得给宗门招去祸事……
因而,中年妇女她才会拿自己身份来说,讲明月萌萌入宗之事,需交由其道门宗主定夺,她不能擅作主张。
说到底,还是对此事难以取舍,既想借用游无忆的力量威势等,又不愿因其而招致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