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即刻动身,你们也快些出发吧!”得知地址的庄莫急迅速脱下了白大褂,率先走出了医室。
余沧海和沈琼玥驾车来到离市中心不远的潋滟山,车停在山脚的公共停车场,二人下车准备爬行上山。
这潋滟山上有一座庙,供奉的是星罗大仙。
传说几千年前这潋滟山上住着一户姓郭的人家,一对夫妇带着年幼的小姐还有一个男仆隐居于此,他们在山上自耕自种过起了与世隔绝的生活。
可是突然有一天,当朝的兵马大元帅率领着一队兵马上山搜匪,搜到郭家一家的时候非说他们是山匪共犯,当即就要将他们就地正法。
那姓郭的一家大呼冤枉,可是元帅不听,执意要将他们全家处死。就在那刀架在郭家小姐的脖子上就要砍下来的时候,突然天空一道惊雷,接着狂风骤起,风沙漫天飞舞之际从天而现一位神人,他浮于半空之中,手掌轻轻抬起,那一队兵马便顷刻间灰飞烟灭,连半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山脚下的村民见到山上有真神现身,无不叩首跪拜,此后便奉此山为灵山。
后来人们才知道,这郭家老爷原是当朝重臣,后因自身刚正不阿,不愿与朝中贪官污吏同流合污,得罪了不少贵胄,故不得已辞官隐世。
只是旧日积怨颇深,朝中权贵还是不肯放过他,几番查找,终于得知了他隐居在潋滟山的消息,于是当朝权贵之一的兵马大元帅受众人嘱托以剿匪为由前来加害他一家。
兵马大元帅和他率领的一队兵马顷刻间消灭的无影无踪连个尸首都没有留下的消息很快传遍了那几个贪官污吏耳中,又听说是仙人所为,他们无不日夜提心吊胆,再不敢去找郭家麻烦。
那郭家一家得仙人救命,又得知仙人乃是天外圣君座下星罗真君,心里感激不尽,于是在这潋滟山上修筑了一座寺庙用来供奉他。郭家小姐更许诺终身不嫁,剃发修行在这星罗寺以报答星罗大仙的救命之恩。
以前余沧海一直把这些当作民间传说,从不当真,所以也没有来拜过这位星罗大仙,可如今到了寺庙门前,儿子又得了这种怪病,不进去叩拜一番心里自是不甘。于是二人请香进庙,在星罗真君的石像前着实诚恳的祷告了许久。
星罗寺传承了郭家小姐的遗志,都是些剃发修行的道姑,她们身着道袍,头戴道姑帽,居住于寺庙之中。
出了寺庙,道路两旁摆满了售香的小贩,还有几个算命的相士。这星罗寺的香火很盛,来来往往焚香祷告的人络绎不绝,可是有别于繁华的街市,这里人多却不嘈杂,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心诚则灵”四个大字。
余沧海和沈琼玥此时却犯愁了,这么多人,究竟哪个才是他们要找的白珩子,早知道就让庄莫急给他们画张人像再来了。可是现在再找庄莫急,恐怕也不现实,毕竟他如今已踏上了寻找仙药解救众生的路上。
“沧海,不然我们就在这里喊吧!”沈琼玥拉着余沧海走到寺庙前的一棵老槐树下,这里比较空旷,喊起来声音能传得远些。
没有其他办法,为了救儿子,也只好这样了。余沧海点了点头,率先大声呼喊起来:“白珩子!白珩子!白珩子!”
余沧海三声喊完,周边瞬间投来了一大波异样的目光,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老妇人走过来同情的说:“孩子走丢了哈?快些找吧!不要像我这样,三年前在这丢了孙子,现在都还没找到呢。”
“老人家,我们不是找孩子,我们是找一位仙人。”沈琼玥解释道。
“仙人?你是说侧丹道长,他在半山腰的岩虚观,你们去那找他吧!”老妇人指着山腰处的一座道观说。
“请问老人家那道长可是叫白珩子?”余沧海追问道。
“他叫侧丹道长,这山上就只有他一位仙人,没有什么叫白珩子的,侧丹道长给我卜的卦可灵的了呢!”
“老人家,怎么灵了?”
“当年我孙子丢掉了哈,我到处找都没有找到,有缘见到道长,他给我算了一卦,说我孙子原本十年才能与我再见面,可是经他做法我们九年零九个月就能见面了呀,你说厉害不厉害?”
“这……我也说不好。”余沧海尴尬道。
“反正我们也找不到白珩子,不如就去见见那位道长,说不定真能救班班。”沈琼玥提议道。
余沧海见身边并没有一位类似仙人的白袍男子出现,想了想家中患了失魂之症的余班,一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带着沈琼玥往山腰中的道观走去。
二人来到岩虚观门口,有位小道士在观前扫地,见到余沧海二人走近,不禁欠身问道:“二位施主,可是有事来求家师的?”
余沧海立即回礼道:“正是找一位侧丹道长救命,请问道长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