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轻歌跟着言渊刚准备离开。
侯三见急忙的推门走了出来,脸色有些慌张,手机贴着耳边,表情凝重,弓着身体低着头恭敬道,“老板,金公子叶子玩嗨了,现在昏死状态”。
“金吉?”言渊目光微敛,低声呢喃了一句。
暮轻歌耳朵尖,抬头看向言渊,看到言渊眼底闪动,似乎是他和这金公子认识。
暮轻歌不知道对方电话怎么回答的,只见侯三见身体弯的更深,眉头渐渐拧紧,“已经叫了救护车,情况有些不太好,可能挺不到救护车来了。”
侯三见心惊胆战的听着电话里的训斥,再说话时声音颤抖起来,“东西不是小金库的,是金公子私自带过来的。”
侯三见听到电话里的安排,整颗心咯噔一紧,犹豫的开口道,“如果不送医院,金公子可能……”
电话那头又不知又说了什么,侯三见诚惶诚恐的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安排好一切。”
侯三见一抬头就看见言渊和暮轻歌还站在门口,心里一慌,也不知道两人听到了多少信息,脱口而出,“言少?你们还没走?”说完侯三见紧张的捂住了手机通话口。
可电话里男人的吩咐让他有些惊愕和为难,他抬头看向言渊,笑着道,“言少,我们老板听说您在,想和您打声招呼。”
侯三见伸手把手机递向言渊。
言渊伸手接过电话,冷然开口,“说吧!”
暮轻歌诧异的看向言渊孤傲的态度,她听不见对方说了什么,似乎电话里用了变声器,声音听起来是处理过的透着诡异。
“送我个人情?欧阳今天没在我身边,我有些期待一场好戏。”言渊冷笑一声。
言渊挂断电话,脸色有些难堪。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侯三见,“真会办事!侯经理。”
“言少,这……”侯三见陪着笑,点头弯腰,“言少,我给你先安排房间。”
暮轻歌不知道到底小金库老板和言渊说了什么,但看言渊脸色,应该是和包厢里的人有关。
“我以前是个医生,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暮轻歌开口问了一句,她问完有些后悔。
能昏死过去,如果送到医院,会被直接举报到警察局。显然包厢里的人,并不能出现在警察局。
暮轻歌并不明白,她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冲动的想出手帮忙。
侯三见一听,愣了一下,打量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请问,怎么称呼?”
“你叫我小暮,我以前是第一医院的大夫。”事到如今,暮轻歌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侯三见抬头看了一眼言渊,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浑身透着冷傲和孤寂,他不敢小觑,对于言渊身后的背景势力,恐怕也只有他刚才联系的老板知道了。
“有把握吗?”言渊开口问了一句。
“不确定,先进去看看情况。”暮轻歌实话实说。
“嗯。你就看看,结果无所谓。”言渊不以为意道。
侯三见怔了一下,“言少,暮小姐,两位里面请。”立刻推开了房门,让暮轻歌和言渊进去。
包厢里的灯光已经全部打开,能清楚的看清房间里的情况。
包厢很大,但就两个人,娇娇和沙发上躺着的男人。
男人一头紫发,身材高大,双眼紧闭,衣冠不整,一动不动的躺在沙发上。
暮轻歌走近,一股浓烈的酒气味扑鼻而来。她伸手掰开了男人的眼睛,男人呈昏迷状,针尖样瞳孔涣散放大,眼结膜充血。已经很难集中目光。
男人的面色苍白,发绀,呼吸抑制,急促,有肺水肿的反应,唇部乌黑干燥,仿佛有种随时窒息的感觉。
情况很糟糕,沙发前,长方形桌子上,摆放着一些叶子和花,还有一个水烟壶,水烟壶的陶瓷碗里残留着白色晶体,桌子上放着很多见底的空酒瓶子,还有一地的碎酒瓶子碎片。
“这里面是什么?”暮轻歌指了一下陶瓷小碗里的白色晶体看向侯三见。
侯三见看了一眼,也有些迷惑,“这不是水烟丝啊。”复而又转身看向身后一直陪在金公子身边的女人,“娇娇,金公子除了大麻,还吸了什么?”
“侯哥,那,那是冰壶。里面是加工之后的新东西,主要成分是那些玩意。”公关小妹眼神闪躲了一下,指着陶瓷碗里的白色晶体说道。
“胡闹!不是已经说过不准动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侯见三吼了出来。
“侯哥,东西是金公子自己带进来的,他没敢张扬,今晚只叫了我,刚才他吸的整个人的神情都变了,暴躁起来,非让我跟着他一起吸,我不同意,他就划伤了我的脸。”娇娇憋屈哭了出来,想到她都毁容了,还要担心这金吉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