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盛楠的手微顿,看着暮轻歌的脸上带着恳求,仿佛是明白了什么。
“妈,言渊来了,和我爸在谈。”暮轻歌也不隐瞒,开口道。
韩盛楠脱下围裙朝着客厅走去。只看见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和暮岳阳下起了象棋,两个人相谈甚欢。
看到韩盛楠出来,言渊连忙起身,礼貌的叫了一声“伯母。我是言渊,我是来道歉的。之前的事情,对不起让你们二老受惊了。”
“盛楠,晚上多加一双筷子和碗。”暮岳阳出声笑着说道。
韩盛楠回头瞪了一眼暮轻歌,又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暮岳阳。
“老暮,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韩盛楠转身朝着房间走去,暮岳阳看了一眼没有结束的棋盘,无奈的笑了笑。
“伯父,这局先放着,等你出来我们再下。”言渊笑着看向暮岳阳道。
暮轻歌眉头微蹙,这是什么情况?看着暮岳阳走进卧室,快速跑到言渊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怎么跟我爸下起棋了?我爸怎么说?”暮轻歌紧张的问道。
“轻歌,你爸说我下赢了他就接受我的道歉。”言渊抓着暮轻歌的手,苦笑的说道。
暮轻歌看着棋盘上的局面,很明显,言渊的胜算大一些。
“那我爸这是准备接受你的道歉了。”暮轻歌眨着灵动水润的大眼睛,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你想的太简单了,他可是你爸,我未来的岳父,我能赢他吗?”言渊捏了捏暮轻歌的手,认真的说道。
暮轻歌听言渊这么一说,才发现棋盘上,暮岳阳面前可用的车马炮全部调离,以攻为守。言渊的兵步步紧逼,暮岳阳却无动于衷。
“我爸可是小区象棋冠军,不可能走这么一步棋,我爸到底想干嘛?”暮轻歌皱着眉,疑惑的看向言渊。
“伯父的意思很明确,他就没想赢,只是想让这件事过去,但他并不承认我们俩的关系。”
“那你就赢了我爸,这件事情解决,你就赶紧回去吧!”暮轻歌半开玩笑的说道。
言渊嘴角弯起,挑眉一笑,声音沉稳带着让人心安的磁性。
“轻歌,你这是低估我的能力,伯父很疼你,我想让他放心的把你交给我。伯父的性格很像我爸的性格,如果我爸还在,他们应该很谈的来。”
“我不想让我爸为难,更不想让我妈一直生气。”暮轻歌看着言渊,眉心拧在一起,她刚才看到韩盛楠从厨房冲出来的时候,她真的怕她妈会动手。
“伯母那边怎么样?”
“如果刚才我爸还躺在医院,我妈一定一巴掌就甩你脸上了。你知道,我爸受伤这件事,我妈是最担惊受怕的一个人,我觉得你没戏。”暮轻歌拿着棋盘上的棋子来回移动。挑眉,眼神里带着几分同情。
“进去把锅里的汤端出来!”韩盛楠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语气不善,走到客厅都没多看一眼言渊,甚至连暮轻歌她都没看,径直朝着饭厅的桌子上坐下了。
暮岳阳笑呵呵的应了一声,准备朝着厨房走去。
“伯父,我去吧。”言渊说着抬腿朝着厨房走去。
“嗯,轻歌,多准备一个碗。”暮岳阳点点头,也朝着饭桌走了过去。
暮轻歌不知道言渊到底和暮岳阳在说了什么,显然暮岳阳没有针对言渊,甚至晚上吃饭的时候,他们两人聊的很开心,暮岳阳甚至和言渊说起了她小时候的的事情。
暮轻歌也不知道,暮岳阳在卧室和她母亲韩盛楠说了什么,不过肯定没说通,因为韩盛楠的没给她一个笑脸。
暮轻歌一个晚上不停笑着给韩盛楠夹菜,说一些医院发生的事情给她听,韩盛楠听着也不说话,一时间有些尴尬。
暮轻歌搜肠刮肚,在医院每天都会遇到很多病人,一开始一些奇怪的症状,她会觉得奇怪,后来见的症状多了,她就麻木了。更何况她是在泌尿外科,有些隐秘的事情,她还不能多说。所以这一顿饭吃下来,能聊的事情是少之又少。
暮轻歌只觉得智力不够用,一晚上没吃几口菜,言渊心疼她,不动声色的夹一些她爱吃的排骨,放进她的碗里。
韩盛楠看在眼里,依旧不买账。
暮岳阳扭头看向她身边的韩盛楠,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拿起筷子夹了爆炒的鸡块,放进韩盛楠的碗里,“这是你女儿做的辣子鸡,你看看是不是和她外婆家做的味道一样。”
韩盛楠叹了一口气,夹了几块鸡肉放进暮轻歌的碗里,让她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