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渊也没想到会突然凹陷进去,撑着两条修长结实的大长腿,稍微用力,挺了挺腰板坐直了几分。
暮轻歌伸出手准备抓住言渊,可看他稳住了身体,松了一口气。停在半空中的手顿了顿,准备收回来。
言渊余光一瞥,放松了自己身体,整个人一晃即将凹陷进沙发,伸长胳膊一带。
暮轻歌胳膊一重,下一秒就躺在了言渊的怀里,回过神来,发现两人姿势暧昧,她躺在言渊的怀里,温热的胸膛有力的心跳,混着沙发断裂,弹簧崩断的一阵巨响传进她的耳朵里。
暮轻歌脸色微变,她的老古董沙发还是难逃厄运。一双结实有力的大手拖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没事吧?哪里有没有伤到?”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在沙发倒塌的一瞬间,他抱住了暮轻歌。
暮轻歌挪着身体距离言渊半步的距离,动了动身体,检查了一下,并没有受伤。
“我没事。你怎么样?”
“沙发老旧了,要换了。”言渊摇了摇头,示意他也没问题。
“你不和我挤,它也不会塌。”
看着散成一堆的沙发,暮轻歌责怪了一句。老沙发的寿命就此终结。
“这样正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可以换一张结实的。”
“言少你先去餐厅的桌边坐一会,我打扫一下。”
言渊是财大气粗,她每个月几千块钱的工资,有时买点衣服,生活费,日常开销,能存下来的本来就不多,捉襟见肘,而且她之前还被停职,那段时间的工资是没有的。
她没有和言渊争论,大不了以后就坐椅子,不坐沙发了,等下个月手头富裕,再去买个新的。
暮轻歌插着腰,看着弹簧和沙发皮拦腰断裂,弹簧飞的到处都是,沙发内的海绵也崩的到处都是,暮轻歌吐了一口气。还真是不能不佩服言渊的破坏力。
暮轻歌拖着沙发,用力的朝门口挪去,言渊脱下西装,跟着帮忙推着沙发。
刚推到门口,暮轻歌刚打开房门,就看见两个男人从楼梯走了上来,脚步声由远及近。还没看到来人是谁,暮轻歌“啪”的一声快速的关上了房门。
动作迅捷,末了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庆幸的舒了一口气。
真是好危险,不管看没有看见人,她都不敢轻举妄动,要是遇见一两个熟悉的医师,加上他们医院的员工向来客气,要是看到她自己一个人拖着个庞然大物,积极的上来帮忙到时候言渊被认出来,还要费力解释。
“你别出来了,以免待会被周围的邻居看到。”暮轻歌通过猫眼,看着门外没有了动静。再次打开门,走到门外,从门外独自一人拽着沙发。
“我就这么见不得光?”
言渊看着暮轻歌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的模样,脸立刻沉了一圈。
“这里住的都是医院的员工,这座公寓是医生宿舍。一会被人认出来,不太好。”
暮轻歌站直了身体,抹了抹头上凌乱的头发,喘息着详细的解释一遍,小脸一垮,一副讨好的表情等着言渊进去,眼神像是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言渊看着她倔强坚持的态度,眼里的眸光暗了一分,却也没有再强行坚持,转身朝屋里走去。
暮轻歌松了一口,用尽吃奶的力气。再次扯着沙发的靠背。
门外传来一阵沙发与地面拖行摩擦的声音,声音巨大缓慢。断断续续。
言渊的手不自觉的紧了几分,原来暮轻歌就这么不想和他有确切的关系吗?
“阿文上来帮暮大夫把沙发搬下去。”言渊冷峻的脸像是蒙了一层冰霜。声音里透着一股寒意。
暮轻歌拖着沙发,本想直接垃圾间的,可是庞然大物一时间根本放不进去,于是就想能不能推到楼下去。
巨大的声响回荡在楼道间,二楼的住户也有打开门探头出来看看动静的。暮轻歌点点头歉意的笑着。
阿文很适当的出现了,就在暮轻歌觉得精疲力尽无力虚脱的时候。
“暮大夫,少爷让我过来帮你。”阿文看着变形的沙发,愣了一下。却没多问,整理了一下沙发,闷哼一声,用力从中间对折压缩在一起,沙发的整个面积小了一半。
他试了试重量,接下来右手一抬,左手一扶,浑身的肌肉用力紧绷,扛起沙发快速的朝着楼下走去。
好像扛着的不是一件庞然大物而是一袋大米。
暮轻歌哑然失色,收拾地面上残留的一些木块和沙发海绵垫,快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