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轻歌看着上面她龇牙咧嘴,怒怼群众拼命自救的画面,心里莫名的心酸。随即摁黑了屏幕。
“言少,我还来得及吗?已经闹大了。”暮轻歌苦笑一声看着言渊,冷清的眼睛中透着绝望。
“不用安慰我,现在就算把林瑰的视频捅出去,应该也来不及了吧?他们到时候会说我故意洗白自己,要是让我爸妈看见了,他们会怎么想我?”
暮轻歌烦躁的低下了头,用手抱着自己的脑袋,一副要把自己藏起来的冲动。
言渊静静地看着暮轻歌,心里五味杂陈,有些复杂。但是说不出是哪里的问题,是因为暮轻歌对他能处理好这件事的不信任吗?
还是他利用暮轻歌,心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他什么时候这么优柔寡断?顾虑重重了?
言渊托起暮轻歌的脸,让她看向他,“暮轻歌相信我!”
言渊黑白分明的眼神中透露着沉重和认真。暮轻歌突然觉得心跳漏跳了一拍,有种心悸的感觉,心跳陡然加速,与此同时还有种悲凉油然而生。
言渊看着暮轻歌的眼神瞬间明亮起来,接着一闪而过,清冷的眼神中竟然透出一种胆怯和疏离。
最后划过一瞬间的决绝和悲凉。她闭上了那双包含复杂情绪的眼睛,抬手搂住了言渊的脖子,贴上了他薄凉的唇。
言渊垂眸看着眼前的暮轻歌,她闭着眼睛,眉头微蹙,脸上一片哀凉,没有任何生气。
言渊眼神一沉,任凭暮轻歌在他唇瓣上婉转,心里一股怒火却越烧越旺,她就这么看他?言渊冷漠地推开暮轻歌。
“你不用这样,这件事还有半小时就能解决。”言渊脸上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霾。
说罢他也不待暮轻歌说些什么,直接拨通了电话。
“小蔓,你在哪?我一会过去。”言渊说完挂断电话。
空气中一片寂静,一股无形的压力挤满整个车厢。
暮轻歌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她有种自取其辱的感觉。
“言少,麻烦送我回家,谢谢。”暮轻歌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睛已经恢复了一片清冷客气。
“阿文,先送暮大夫回去。”言渊没有丝毫犹豫吩咐道。
窗外的天已经陷入的黑暗,昏黄的路灯也照不亮夜晚的黑暗。反而衬托出夜晚的冰凉。
路虎很快停稳在暮轻歌的公寓前。暮轻歌看着言渊冷硬的侧脸,轻声说了句“谢谢。”脱下披在她身上的西装,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车盖高翘的路虎,在她下车的一瞬间就直接窜了出去。言渊端坐在车上,手指头都没动一下。像一具石化的雕像阴冷沉重。
暮轻歌走两步才发现她全身酸痛,腹部每走一步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心口处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言渊的琢磨不定的态度,让她患得患失,她有种窒息的昏厥感。
好不容易爬上四楼,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脑袋里有一辆火车拉响了鸣笛,从她脑子碾过。
暮轻歌拖着自己的步子,在确定关闭房门的一瞬间停滞不前,两眼一黑,脑袋中的轰鸣声也随之停止。终于安静了。
言渊的车在暮轻歌家的不远处停了下来。
阿文有些紧张的握着方向盘。大气不敢出一声,此时的车上安静好像没有人。
言渊的手紧握,大约在等了一刻钟之后,沉声道,“开回去。”
阿文心里叫苦,这差事真难,大bss的想法永远猜不透,他真不明白,刚才暮大夫已经投怀送抱了,大bss干嘛要推开?推开了,现在又要开回去,被暮大夫看见了多尴尬了?
当然这些话,阿文只能心里想想,他要是说出来,没准他明连尸体都找不到在哪了。
言渊抬眼看向四楼暮轻歌的窗户,发现里面一片漆黑,并没有开灯。言渊眉头微皱。
与此同时,在市所有人都已经陆续下班,或者开始享受晚餐的时候。
黑客利用病毒植入,将林瑰和多名男性病患的开房视频,高清无码整合的发到了市每个人的手机,电脑,或有网络覆盖的电视节目上。
“他妈的,这件事要被捅出去老子这就是陷害,这是犯法的,你他妈懂吗?”
男人看着身下死鱼一样的女人,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扯住女人的头发,
林瑰有种想杀了身上男人的冲动,她想不明白,这群男人最近像是约好了一样,都开始找她索欢。
一开始,她还怀疑是暮轻歌搞得鬼,可是今天她站在医院二楼,看到了暮轻歌被群众殴打的画面,她否定了那个想法。
林瑰脸上挂着痛快的笑意,她找了个小女孩,给了她糖果,让她喊出那些话。这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