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看着他眼中的期许隐没,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望。他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温尚的心跟着他转身的一瞬,跌落谷底。
看着他失望难过的表情,她竟然要比他难过十倍。与其说这四年不停的怀恨着,倒不如说是不能停止的想念。
越是记恨越是深刻得不能遗忘,没有曾经嵌入时光的爱恋,就不会有刻骨铭心的伤痛。
温尚抱着头,崩溃的放声痛哭:为什么,四年后在机场再次相遇,那颗伤痕累累的心,还是会不可控制的想要爱他?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再次推开。陆母独自站在门口,瞪着床上,穿着儿子的睡袍,呼吸匀称的温尚。
“看来是我小瞧了你!没想到,你这么快便爬了到陆琛的床上!”陆母震怒的声音响起,不知何时睡去的温尚,迷蒙的睁开了眼。
“陆伯母”温尚克制着心中的不满说道。
不等她完全坐起,陆母举手上前狠狠地抽了两个嘴巴。陆母揉了揉因用力过猛而震疼的手掌,厉声说道:
“不要以为有几分姿色而天真的想要嫁入陆家,像你这种身份卑微的女孩,只配给别人当小老婆。”
陆母顿了顿说:“陆琛身边从不缺少女人,你觉得自己的一夜服侍会值多少钱?一百、两百?”
陆母边说边从手袋中掏出一把钞票扬在了她的头上。
温尚只觉一阵眩晕,无力的强撑,冷冷的瞪着满脸鄙视的陆母。
随后赶到的白琳,听着陆母狠狠的教训着温尚,故意毫不知情的走了进来,劝说道:“伯母,您可不要为了这种人生气,过于激动对您的身体不好。”
白琳对上温尚的目光,冷笑。迈着女主般的步伐,来到陆母身边,轻抚她的胸口。
别墅外,陆琛将车子驶离别墅后,向公司的方向开去。温尚的那些话回荡在耳畔,还有,她满是泪水的眼眸挥之不去。
因为昨晚长时间淋雨而高烧不退的温尚,一早的状态仍旧很是虚弱。想到这里,陆琛皱了皱眉,掉转车身。
房间内。
温尚听着陆母与白琳一唱一和的奚落,努力让眼前的事物清晰起来,虚弱而坚决的对陆母说道:
“生活在陆琛身边的十五年里,我从没有爱过他,曾经也只是为了利用他帮我找到母亲。”
白琳看着她说完这番话,痛苦的样子,连忙煽风点火:
“你是说陆琛强迫你喽?没想到你这么无耻!我明明看到你昨天下午,还赖在这里!”
白琳昨天献爱,遭到拒绝,一早跑到陆母身边告状。
白琳确定陆琛只看到温尚打自己,而并没有看到她先动手。所以,装作委屈的向陆母描述温尚任何对她动手,并说温尚是在无视陆母的警告,公然挑衅。想做陆太太的野心已昭然若揭。
“你们在我的房间里做什么!”身后陆琛的声音突然响起,白琳吓了一跳,连忙挽起陆母,一副无辜怯弱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