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忽然之间,
在某一天,
原本应该安居乐业在农田里苦耕劳作的身强青壮们,
却被赢秦的士兵们都拉去修筑一项名为龙城的工程。
期间这些被拉去做苦力的壮丁,不仅要修筑艰辛工程,
还要参与那些来自西域外族人所发起的连连战乱军事。
一时,
烽火狼烟,
战鼓如雷,
血流遍野,
原本应该快快乐乐安居乐业在农田里的,
来自西北边陲这座西沙小城的,
农民出身却被用做劳力的青壮们,
或是成为了西域外族人的刀下鬼,
抑或是沦为那赢秦暴政的牺牲品。
他们的死,
不仅没有获得薄情又寡义的安家费,
也没有被受封光宗耀祖般显赫军功,
更没有人会为了怜悯他们而为其立碑祭祀。
剩下这些生活在西沙小城中的老弱妇孺们,
只是不想去掀起并揭开那内心里头的仇狠,
些许是还希翼着能够再也没有战争、战乱的美好未来吧。
但不管,
时间过了多久,原先炙热滚烫的赤诚之心,终究都会被残酷的命运所推向失魂落魄般绝望的尽头,麻痹自己、麻醉那蝼蚁还想继续尚且偷生的妄念。
难道,人命自当听天吗?
难道,蚂蚁真得不能够坚强的偷生吗?
这座来自西北边陲中西沙小城里的老弱妇孺们,
痛心疾首地垂满了一夜又一夜得泪水,
羁绊还缠绵着沉重般一声又一声哽咽,
带着凉透的温度,
带着发抖的身子,
带着那被强大的悲伤和痛苦所深深注满,
无法直视这还要亲手拖着亲人那鲜血淋淋地遗体,
来回要赶七天七夜的行程,
草草马革裹尸般入殡下葬的阴阳永隔般亲人的残酷事实。
风,利如刀刃。
飘,何时停留。
生,一场炼狱。
有些人,有些事,有些感情,
注定耗费一生也永远不能遗忘,不能抹去。
来自这座西北边陲西沙小城里的老弱妇孺们,
她们终究还是选择了坚强,
选择坚强的活着,
那怕憔悴不堪及对生路的惆怅……
幸得还有这些饱读圣贤诗书千万卷的儒家子弟文秀书生们,
来一起帮助痛失亲人的老弱妇孺们将亡故的丁壮安葬在了,
那颗彼岸树下。
从那以后,
或许是出于悲天怜悯也好,
或许是出于嫉世不公也罢。
这群逃过一劫的在西沙小城中躬耕苦读的儒家子弟们,
开始自发的排除万难运用腹中才学,
不仅教年幼丧父的稚气孩童们识字,
还捎带帮那老弱妇孺们做点农务事,
以至农田不荒,对得起这天降大任的重任。
这群儒家子弟们,
或许只是不想愧对他们所立言的食人一米箪食,必当涌泉相报的志向。
可……
人这一生,真的有哪都可以躲过劫难的好运气吗?
没过多久,
残暴赢秦的爪牙士兵们,
便将这些儒家子弟统统都抓了起来,
还在那颗彼岸树下,
挖了一个宽大土坑,
用这裹上白布,浇上水油,早已点燃的火把,
将彼岸树彻底点燃。
残暴赢秦这是要焚书坑儒,
不仅在这西北边陲的落魄小城,
还有那来自天南海北齐聚一堂,
无数的儒家子弟,
脚下皆踏着的是这透过层层黄天后土,
所掩埋的暗无天日般万千庶民的尸体,
头顶上则是一把土一把泥似悲凉火雨般,
落得满盘皆输,怒叹世道不公,命途殒落的凄凄下场。
于是这一座处于西北的边陲小城,
那早已所剩为数不多的老弱妇孺,
在受够了赢秦士兵的百般侮辱之后,
终究纷纷选择了立下血誓,并自尽在那颗彼岸树下的万人冢里。
原本早该同那些儒家子弟、老弱妇孺、以及这西沙城中的丁壮们沦为残骸尘埃的彼岸树,
竟是在隔夜之间刹时生长出了一连串的彼岸树群。
而这群彼岸树,
每当夜幕降临,
都会骇人般化为在午夜中索人姓名的邪物,
游走在这座西北边陲的名为西沙的小城中。
它们最喜欢用那锋利如长枪般的枝杈,
贯穿这些在小城里寄宿的赢秦士兵们,
嗜血地开膛破肚着,
最后咕噜咕噜地用树须吸干赢秦士兵们身上每一滴鲜血,
将尸首榨干般碾碎吞噬在它们的怀里。
但不知为何,这座早已变成死城且位于西北边陲的西沙小城,
其城里盛行这种名为“死人树”邪物的消息,
竟被众人口耳相传般进入赢秦君主的耳朵里。
从此以后,鲜少有人记得死人树之前的名字,
是叫彼岸树。
众多的死亡,
无数的负能量,
汇聚在一起,
就算是这赢秦君王不惜斥巨资请来有名的巫师,
用那西域雪山上最光洁无比的圣火也烧除不尽,
这越演越多的邪物死人树。
直到后来有一群不知天高地厚,
也不知道来自那里的能人异士,
历时耗费了七七四十九天的苦斗,
终于才用秘法大阵,
将这些死人树给转移到了另一个界面,
也就是下六界当中的鬼界。
至此,这人界阳间中,便再无邪物彼岸树所化的死人树事迹。
但那些知天命而不敢言说的能人异士们,
为了铭记这一事迹,只好借物抒情的把某一些正常无二的花草,
命名为死人树。
六界奇异怪谈密宗人界卷
……
“也许成群扎堆的死亡,汇聚在一起便会衍生出诸如此类的奇异故事。”听完白杰所言的这番奇闻异事之后,我在旁颇有感触的便留下这句话语。
“等等……”可那屎哥阴阳翔却转而一阵发慌了起来,“白大哥,若你刚才所言都是真的话。那面前这颗被你称之为死人树的……岂不是……”
“宾果!恭喜阿翔答对了!但人家是没有奖励给你!”
就在白杰这番回答屎哥阴阳翔的话音刚刚落下。
忽然,
一阵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破口声,
猛地便在我等耳边响起。
待我等反应过来的时候,
那一根根宛若索命利刃长矛般似得骇人树枝,
便已然出现在离我等眼眸不到一尺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