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会制四种法符了!”孟云生说话间故意提高了声音:“这在外门弟子中倒是难得一见啊。”
为了让毛奇能在鱼跃大赛中胜出,夺得符工大弟子的身份。毛六也下了血本,向孟云生送了一份厚礼。
孟云生一则收了毛六的礼,一则又想借此机会向毛家示好,所以也就答应了下来。
为此,他暗中指使高麻子等人,对凡是可能威胁到毛奇夺魁的符工弟子,或是威逼,或是利诱,让他们自动退出比赛,就算不退赛的也不敢全力施为。
这些符工弟子纵然心有不忿,也是无可奈何。
对他们来说,无论是毛家,还是孟家,都是惹不起的存在。
“这个高麻子办事牢靠倒是牢靠,就是太狠了!”孟云生见南宫云珊一直都脸沉如水,知道她心中非常不满。他不禁有些埋怨高麻子来,可是他转念一想,若不是这样办,又怎么能确保毛奇一定能夺魁呢。
特别是当他看到毛六、毛奇渴切的目光时。
孟云生知道,戏虽然有些假,还是要继续唱下去的。想到这里,他故意问高麻子:“那怎么还不见毛奇上台啊?”
高麻子心领神会,高声道:“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恰在这时,上一个参试的弟子比赛完毕。高土扬一挥手,毛奇便纵身一跃,急不可待地上了试台。
对于毛奇来说,这是他在门派中出人头地,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心情自是格外急切和激动,脸都涨得通红。他竭尽全力抑制住心中的激动,冲南宫云珊和孟云生行了个礼,说道:“弟子参见南宫大小姐和孟统领!”
南宫云珊虽是不喜,在这种场面之下,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平静地点了一下头:“不必多礼。”
孟云生冲着毛奇使了个眼色,道:“开始吧!你有什么本事,尽管放手施为!”
“是!毛奇得令。”毛奇有心在孟云生和南宫云珊面前卖弄,他一展衣袖,潇洒无比地拈符笔,浸泡在早已调好的符液之中,待符笔饱沾汁液,这才道:“弟子要制的是地刺符。”
他话音未落,符笔便猛地抖动起来,状若疯狂地在符纸上扭动,只见笔势行经之处,便多了一团团黄色的墨团……
“这个毛奇人品虽烂,符倒是制得不错。”
南宫云珊一见毛奇出手,便知他在符道一途,水平极是不错。
在五行法符之中,地刺符与别的法符不同,要掌握它的制作方法,必须要沟通天地,将山岳大地之力引入法符之中。
可是说,地刺符是五行法符之中最难领悟的一种。
“原来是这样!”
在台下,辛炎一直都紧盯着毛奇的手,不放过任何一个动作。
辛炎之前也钻研地刺符的炼制之法,却一直不得其门而入。他天资卓绝,看过毛奇绘制地刺符的手法后,已是心有所悟。
就在这时,毛奇笔势陡然加快,笔走龙蛇,快疾无比。最后,竟往符纸上重重一刺,只见符纸上猛地一震,仿佛有无数地刺要从纸下刺出一般,不过很快,符纸上便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这是弟子制的地刺符,请孟统领和南宫大小姐指点训示!”
毛奇一脸地意得志满,拎着自己制的地刺符,呈献给孟云生。
孟云生接过地刺符,连连点头,说道:“好,制得不错。”说着他讨好地将毛奇的地刺符递给南宫云珊:“请大小姐指点。”
南宫云珊接过法符,认真地看了看,点头道:“这地刺符土气浓郁,可入一品之列。”
孟云生道:“高麻子说你还会制别的符,可是真的?”
“弟子还会制冰封符、青木符、烈火符!”毛奇得到南宫云珊的称赞,显得更加兴奋,满脸都是酡红,就如喝醉了酒一般。
孟云生道:“你若是有这样的本事,门派绝不会吝惜赏赐。”
“得令!”毛奇大声应道。不知是他手气特别好,还是真有几分本事,随后他又先后制成了冰封符、青木符、烈火符,竟无一失败。
“好!我儿果然是好样的!”
台下毛六见毛奇得了彩头,兴奋得大叫起来。
“少爷威武!”
“我早说过,只要我们少爷出手,这鱼跃龙门的比试就赢定了。”
“那是,那是,少爷一出手,哪还有这些穷鬼什么事!”
……
章琅等人也是一片欢呼,马屁拍得震天响。
台下一众外门弟子纵不心服,却也无可奈何。谁也不敢在这个当口去触毛奇的霉头,要是因此而得罪毛、孟两家,只怕连小命也保不住。
孟云生也是一脸地喜色,他转过脸对南宫云珊道:“师妹你看这毛奇如何?”
南宫云珊再不喜毛奇,也不得不说道:“毛奇绘符手法纯熟,基础十分扎实,若是善加培养,日后一定能有所成就。”
孟云生趁着南宫云珊高兴,顺着她的话头说道:“大小姐,毛奇技压群雄,我看这头名非他莫属了。”
南宫云珊拿起名册,指着最后一个名字问道:“不是还有一个叫辛炎的弟子嘛,等他比试完了再颁奖也不迟!”
“大小姐真是细心。”高麻子早有准备,他见南宫云珊提到辛炎的名字,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这个辛炎符倒是也制得不错,只是此人最近无故失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叛逃到别的门派了。”
“叛逃了……”南宫云珊轻轻叹了一口气,赤宵派地盘小,门派收益极之有限,待遇也比不上别的门派,是以不时有弟子不甘清苦,转投别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