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这种东西……”叶寻挣扎着，眼神中满是怨毒的仇恨。

叶文打断了他的话，声音逐渐冷了下来：“我们生来就与常人不同，这双眼睛在赋予力量的同时，也背负着可怕的诅咒。”

“只有不断战斗，不断夺取同类的晶核，才能逐渐从这折磨中挣脱。”

话毕，叶寻渐渐失去了意识。

“我本来还想再告诉你一些事，不过你的时间已经到了。”见着叶寻似乎没有了生机，少女摇了摇头，转过身去，缓缓离开，长发随着她的移动而飘舞。

“记得黄炎先前提起的能源公司吗？”叶文逐渐远去，留下这些话。“没死的话就去那里吧，我很期待你送上门来的晶核。”

少女离开后，传送器尖端下部的光闪了闪，叶寻身上逐渐出现了红色的斑点，这些斑点慢慢凝聚成深色油状的粘稠液体，将他包裹住。

灰色的天空飘下了更多的雪。

……

另一边。

叶索和异烨的战斗仍旧没有结束。

双剑不断摩擦，交织出些许细小的火花。

之时，异烨瞄准时机，拿出一把手枪，对准了叶索的额头。

此刻，叶索也将剑抵在了异烨的脖子上。

两人同时停住，对视着。

“我杀不了弟弟，因为他太会耍赖了。”叶索笑了笑，浅声道。

“我也杀不了你，因为你太厉害了。”异烨收起了左手的枪，淡笑道。

“彼此彼此。”叶索也放下了剑，道。

“U盘还给你，我输了。”异烨笑道，同时拿出了U盘。

“你不会调包了吧。”叶索愣了一下，然后开玩笑地道。

“怎么会，刚才的那些……是有原因的。”异烨有些落寞地歉笑道。

“原因我就不问了。”叶索摆了摆手，无所谓地道，这“无所谓”颇有些不自然，随即笑道：“既然你有这个觉悟，那我就收下U盘了。”

“看！雪花！”接着脸色一边，指着天上，头也抬了上去，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十分稀奇的东西。

听见他的一喊，异烨抬头看了看天空。

“雪花？”

之前在场的人都在注意他们的战斗，没有在意先前落下的小片雪花。

现在抬头一看，发现天上飘下了柳絮般的雪花，迎着风，旋转奋飞，升腾。

视野拉大。

这雪在纷飞之后，却永远如粉，如沙，他们决不粘连，撒在屋上，地上，树上，尸体上，血迹上，就是这样。

别的，在灰空之下，旋风忽来，便蓬勃地奋飞，如包藏火焰的大雾，旋转而且升腾，弥漫太空，使太空旋转而且升腾地闪烁。

见着异烨抬头，出神地望着雪花，叶索嘴角扬起一丝弧度，大喊道：“九天雷霆……”同时抬腿就是一脚，准备踢他的脸。

不过，在他的腿完全抬起的时候，仍看着雪花的异烨右手将剑反握，剑尖指着叶索的的胯下。

“还皮吗？哥哥。”异烨皮笑肉不笑地道。

“单脚踢……”被扼住命运的咽喉，叶索不敢轻举妄动，气势顿时就萎了下来。

“切，谁让你打我脸的？”叶索重新找回感觉，收势，随后望了望天空。

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默契地回到自己的阵营。

……

与此同时。

“雪……”正被异形群追赶的人们竟然忘记了恐惧，停了下来，呢喃着，伸手接住了几片。这雪没有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