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注定不一样的夜晚,不仅仅是因为菜园小城来了位异界穿越而来的俊朗青年,还有在月光下泛着诡异银光的利刃。
手起刀刃落!几滴猩红的液体飞起溅到墙上,回春堂老板惊讶的看着被洞穿的左胸白眼一翻徐徐倒下,嘴里哼唧着:“啊,疼疼疼....好疼....要死...要死......啊...我死了.....”
上一秒还精神健朗的回春堂老板,下一秒横尸在地没了生机。
六爷一忙完手里的活就蹲在门口等周青臣回来,他伸出粗糙的左手算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可透过门缝往外看空荡荡的。
手里头闲不住的他又捡块石头在地上划拉了半天,越划越担心。最后索性站起来走到水缸边,大海碗下去舀了半碗咕咚咕咚灌下去,才感觉好些。
“咣咣...老哥,我回来了。”
六爷一听把大海碗往桌上一摔,小跑到门口先透过门缝往外瞧了瞧确定是周青臣。而后才移动门栓打开个半人宽的缝,周青臣侧身一进来就往院里看,左右环顾之后问:“小伙计没回来?”
六爷摇摇头反问:“不是和你一起么?”
“坏了!”
周青臣将自己和小伙计走散的事简短跟六爷讲了一下,出乎意料的是六爷根本不在意。他淡然的将门关上安慰周青臣道:“那没事,这小子心眼直估计正四处找你,在过一会儿他找不到自己就回来了。”
周青臣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在他眼里小伙计只是个六七岁的娃娃,这要搁他们那儿走丢了,还不得发动全城来找人了。
“不用担心。”六爷又安慰一句问:“药买到了?”
周青臣点点头,晃了晃背上的书箧。这一晃他就感到肩膀处针扎般的疼,第一次背这东西也没个防护措施,一不注意把肩膀给磨秃噜皮了。
痛苦的表情在脸上挣扎一下,六爷还以为他累了遂拉着他走到院子西边的一间矮房内,进去后屋里摆设相对简陋,除了两张桌子就是一个土炕。土黄色的布盖在上边,底下露出垫着的干草。
床边两个正在打架的灰老鼠看到有人进来,含着泪跳下床一咕咚钻进洞里。
“有个兄弟今晚回去了,你就先睡他这儿。”
“行,谢谢六爷。”
“客气什么,就是咱们穷也没个蜡烛你将就一下。”六爷手里到是端了一盏燃着豆大光芒的油灯,勉强将屋里照出点光明。
也不知道这灯油是什么做的,烧起来一股糊味。周青臣深吸一口气憋着道:“没事,咱家也穷,晚上有月亮足够了。”
“叭”
周青臣刚说完六爷一巴掌将煤油灯扇灭放到桌上,屋里顿时暗了许多。借着门口的月光,六爷站在门口道:“不早了,赶紧睡吧。”
......
摘下书箧周青臣坐到土炕边缘,他先将自己的破鞋脱下来扔到门口,回来一想自己就这一双能穿的鞋子别半夜给耗子叼走了。他又起来拿着鞋压到干草下边,然后两只手搭在后脑勺美美的躺下。
干草床他也不是第一次睡,小时候在农村一到夏天他就喜欢叫上小伙伴到打麦场玩。那个时候的夏天蛙鸣虫叫,声音都透漏着欢快,无忧无虑多自在,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自然美好。本来以为那将会成为永久的回忆,没想到穿越过来又睡上了这种床。
说起来自己是穿越到异界了还是穿越回古代了,看装束幸好不是清朝。明天还是得抽个空档问问,想来凭自己理综二百八的成绩,应该可以在这个世界横走了吧。那岂不很快就可以拉起一支队伍,征讨四方左拥右抱,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越想越开心,越想越激动。周青臣侧了身感到上下眼皮打架,于是趁着这个高兴劲他带着微笑睡着了。
梦里边他骑着汗血宝马,带着一百万大军正驰骋在辽阔在草原上。一回头身后还跟了位胡子大叔在唱熟悉的《隐形的翅膀》。大叔嗓子可以,就是这歌听了有点别扭。尤其是他的马在听了后更是一跳一跳让他感觉有点儿颠,最后硬生生把他给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