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吗!”
本神父神情冷峻道:“背信弃义的异端!”
“您可闭嘴吧。”
希什曼说道:“我的使节已经从罗马回来了,而且康斯坦察已经表示,如果教宗有意向发动十字军的话,我们会很有意向参加的。”
“听懂了吗?我的神父大人?”
希什曼拍着自己的大腿说道:“小爷现在是正经的基督徒!以罗马为正统的基督徒,不是什么异端,你知道吗!”
本神父似乎从来不知道害怕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他依旧地看着希什曼,眼神不屑。
也对,这个本神父可是跟女公爵死磕的,整个瓦拉几亚女大公的城堡,被他杀得只剩下了女公爵和男爵两个人。
另外还不知道多少红蜘蛛死在了他的手中,这种人怎么可能因为自己的威胁而屈服呢?
得以德服人才行。
“这次十字军,康斯坦察很有可能会参加,我们将前往耶路撒冷,将圣地从异教徒的手中夺回来,而你”
希什曼冷笑道:“好一个自诩替上帝惩罚罪人的家伙,当我们在圣地为了上帝奋战之时,你却只能一个人默默地带在地牢里。”
“不知道上帝会承认我们这些收复圣地的人,还是会承认你这个把收复圣地的十字军战士,当做异端的小神父呢?”
希什曼用着最嘲讽的语气,恶心着无法动弹的本神父。
本神父只能无能地怒吼着,脖子的伤口再次撕裂,洁白的止血布被鲜血染得通红。
“好好想想吧,本神父,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希什曼说完,没有给本神父留下任何时间,直接锁上了囚牢的大门,施施然离开了。
对了,那个女公爵呢。
希什曼朝着地牢深处走去,来到了关押女公爵的地方。
一个多月过去了,女公爵的状态非常不好,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她自己撕烂了,现在被铁链锁着,浑身赤裸地蜷缩在地牢的角落。
女公爵的右手是没救了,被本神父砸断的左手已经完全恢复,但由于长时间接触潮湿的地牢,女公爵的身体已经白得有些骇人。
那肤色不再是之前的雪白,而是死尸被水泡久了之后,那种凄冷的惨白。
蜷缩着的女公爵,听到了希什曼的脚步,连滚带爬地尽力靠近着门口,双膝跪倒在地,颤声道:“我的主人,您卑微的奴仆恭迎您的到来。”
希什曼看着女公爵,自己可没对她做任何奇怪的事情,这个女公爵在半个多月以前,就开始以主人来称呼自己了。
“尤朵拉恢复得不错。”
希什曼走到女公爵的跟前,说道:“抬起头来。”
“是”
女公爵缓缓直起了身体,将头仰了起来,丝毫不顾胸前早已春光乍泄。
“嗯?”
希什曼蹲了下来,惊讶地发现,女公爵的嘴上,那四片口器一样的东西,居然像腐肉一样脱落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正常人类的嘴唇。
此时的女公爵,跟一个正常的人类女子没有任何的区别。
“怎么回事?”
希什曼看着女公爵的眼睛,她眼眸中的红光,已经像萤火虫一样黯淡了,仿佛就只剩下一丁点的火星,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主人,我需要血”
女公爵的身体因为寒冷而颤抖着,哀求道:“主人我要冻死了”
希什曼拉起女公爵的手腕,摸了一下她的脉搏,已经非常微弱了,如果不用力按下去,根本感觉不到脉搏的跳动。
“你的嘴”
“没有血”
女公爵娇弱的身子又蜷缩了起来,轻声抽泣道:“主人我永远忠于您,求求您给我血”
希什曼看着一旁的餐盘,那本是一块肥嫩的牛排,并没有被吃一口,但是上面的汤汁已经被吸得干干净净,连牛排的颜色都有些不正常了。
显然女公爵并没有吃它,而是把那牛排放到嘴里吮吸着,想要从那牛排里吸出一点血来。
为什么不干脆吃下去呢?
再怎么吸也不会比吃下去有更多的血啊。
“主人主人”
女公爵抱着自己的双腿,坐在墙角哭泣着,在没了那四瓣恶心的口器之后,那样子异常可怜,完全就是一个无助的少女,在恳求希什曼的帮助。
“不吸血,就会死吗?”
希什曼问道:“你那四瓣口器,也会腐烂掉?”
女公爵呜咽着点头,说道:“冷”
希什曼站起身来,沉默地走出了女公爵的囚室。
“不!主人!主人!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囚室内传来女大公的哀嚎,已经锁链撞击的声音。
希什曼面无表情地走出了地牢,大叫道:“卫兵!”
“在!”
一名卫兵跑了过来。
为了保险起见,现在至高堡的卫兵,已经换成了那四十名跟随希什曼上山的四大营士兵了。
希什曼直接把乔治小队长整个小队给调了过来,作为自己的贴身卫队来使用。
这些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四大营士兵,比那些作为仪仗队的近卫军比起来,可是好用多了。
“去,给女公爵送一桶猪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