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薇说的是事实,不过,秦珍薇就是要给她扣上一个自己什么都不会,课业都需要妹妹帮忙完成的废物,因为要知道,国子监也不是那么好上的,如果达不到要求,是会被劝退的,那将是何等丢脸的一件事情。要知道,他们几个能进国子监,全都是因为秦桓温的关系。
而现在这位夫子,最讨厌的就是让人捉刀这种事。
秦珍薇“给”原主捉刀这种事,一开始就存在的,当然,只是那么偶尔一两回,但是,用心却相当的险恶,就是为了某一日“无意中”将这件事爆出来,届时,“秦识薇”大概就要被笔诛口伐了,而且,依照原主那性子,解释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就算是解释了,大概也没人会相信,毕竟,实打实的吊车尾班上的吊车尾,每次都是险险的通过考核。
秦珍薇懵了一下之后,也很快的反应过来,秦识薇就算是这么说,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她只需要眼珠子啪啪的滚落下来,低着头,仿佛受尽了世上最大的委屈。
临近她旁边而坐的人立马安慰她,然后对着识薇愤然开口,“你以前就老是欺负珍薇,让她给你捉刀写文章就算了,你知不知道她为了模仿你的字有多辛苦,一月前,她去庄子上看你,你就掌掴威胁她为你完成课业,还非说是每日送到庄子上,你写好了再拿回来的,昨日不过是伤了手,字迹有些不对,现在事情败露了,你居然倒打一耙,世上怎么就有你这么恶毒的人?还枉费你读圣贤书,你踏入国子监的大门,简直就是对国子监门楣的玷污,与你这种人坐在一个屋檐下,那都是耻辱。”
越说越愤怒,以至于连其他冷眼旁观的人的情绪都调动了起来。
更别说对这种事相当在意的夫子了。
“秦识薇,收好你的东西,与我去见祭酒大人,国子监,容不得你这等品行败坏的人。”
低着头哭泣的秦珍薇,这会儿已经忍不住笑起来了,不枉她布局那么久。
她跟她那个娘,其实对外的时候,都做得很好很完美,在外,秦珍薇绝对是个乖巧听话处处为姐姐着想的好妹妹,十足十的戏胚子。
识薇却没有动,反而颇为懒散的手肘支在桌子上,托着下巴,坐没坐相,还带着点若有似无的笑,“夫子,你这种偏听偏信的性子是不是不太好?”
在座的人几乎惊掉下巴,这秦识薇还真的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当然,绝对是贬义。
本来嘛,只听说秦识薇性情大变,果然是变得相当的不同。至于这原因嘛,好像是落了水,不过,恰好这班上却有人知道“真相”,在她们看来,不是不慎落水,是自杀吧,想来也是,生了那样的事情,谁还有脸活着。
心底不由得嗤笑,不过,一个月后,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来上学,也是佩服她的厚脸皮。
不过,也有人始终保持着旁观的心态,盖因为昨日在竹溪见过识薇,在这个班,能在三月三出现在竹溪的人屈指可数,而有恰好见了昨日那场面的人,自然更少,如果往前面几个班推,肯定会多很多。
“你说什么?”夫子面色铁青。
识薇笑容不变,“难不成我说错了?而且吧,就算是我让秦珍薇捉刀,那又如何呢,夫子你那么生气做什么?秦珍薇是我庶妹,我是她嫡姐,让她给我捉刀而已,多大点事儿?多少庶出生来就是给嫡出的背锅当踏脚石的”
此话一出,过大半的人都露出愤恨的目光,甚至恨不得生吃了识薇。
识薇知道,她这一波仇恨,拉的可多可稳了,因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