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看了一眼来人,穿着一袭精干的窄袖袍子,衣服颇为贴身,勾勒出那人身体的曲线,是一个经常锻炼的人的体魄,与他以前所爱穿的素色长袍极为不同。
宋玉逐回眸,对着子衿笑了,这笑不同于以往的笑,以往宋玉逐的笑容是带着仙气的,是无形之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现在他的笑容是热烈的,是让人亲近的。
这的确不是她认知范围内的宋玉逐。
难道,宋玉逐也被调包了?
“好久不见。”好奇怪,声音音色明明都一样,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同了。以前的声音无论如何都透露着温文尔雅的温润,现在,却突然听出几分不羁出来,子衿实在怀疑是自己的感官出了问题。
“都不让我坐下吗?看来此行的确不那么受人欢迎啊。”这样的语气,不!以前的玉逐在各种场合总是彬彬有礼的。
子衿的目光还是锁在宋玉逐的脸上,希望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天!现在谁来告诉她,宋玉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坐。”
宋玉逐坐下,子衿将视线从他的脸下移到他的肩,他的手。以前打量他的时候眼睛总是避无可避地注视着他的脸,居然都没发觉他的手上竟然是有硬茧的。
宋玉逐尚未开口,子衿将袖中的信拿出来,拆开,推到了宋玉逐跟前。
“看看吧。”
玉逐瞟了一眼,看了个大概,没有说话,手随意放在腿上,好像在等着子衿问他。
“你没什么要说的?”子衿看着宋玉逐的眼神有些复杂。
“你既然没有将这东西上交,那就说明,你不想揭穿我。”他,没有反驳。他承认了这些都是他所为。
“我不愿揭穿你此事不假,可是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呢?”子衿对上了宋玉逐的眸子,那眸子,实在陌生。
“你不会想知道那么多的,子衿。”他的语气有些凌厉。
“那好啊,你既然不愿意直说,那我便自己去查,这过程里,若是那封信一不小心面世,我可不管。”子衿抽回那封信,转身欲走。
可,下一秒,子衿感觉到了,冰凉的触感,就在脖子后面,他拿剑指着她。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子衿问。
可回答她的却是一声冰冷的命令。“把贺丰与双梅给我。”
子衿冷笑,心中了然。
贺丰也好,双梅也罢,都是他的手下。不过,他也当真厉害,双梅明明就是南渐遥的人,他居然能够把间谍插入南渐遥的人马里面,还让南渐遥一声不吭吃了个哑巴亏。
“你别想了,我不会给你的。”子衿若无其事往前走了一步,转过身来,那把剑就那样盘桓在他们二人之间,剑柄在他手中握着,剑刃指向她,没有丝毫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