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您请!”月风进了屋,落上门捎,窗户是糨糊糊上的,年代有些久了,窗纸有些透明了。凑近了往外看也能看个七七八八。
月风正看得出神,门便敲响了,“客官,您的饭菜来了。”月风打开门,端过饭菜。小二往屋里瞟了一眼,月风见到他这个动作,觉得浑身不舒服。一时恼怒了,“你看什么呢?”
小二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连连道歉。
月风扬扬手,要他速速离开。小二狼狈地带上门逃也似的走了,月风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放下饭菜,在屋子四周转了一圈儿,也没觉得有何不妥,刚刚那小二到底在看什么呢。
月风坐下吃饭,扒拉两口,转头过去,刚刚是那小二的视野角度,屋梁上挂着一个玄色布包。
月风攀上去,取下一看,却是几件妇人的衣衫,看着有些眼熟。里面还有几支珠钗,估计是这小二偷了客人的东西藏在此处怕被他发觉了吧。
月风合上布包,眼睛却被这布包吸引了,布包的布料和贺宅的奴仆的玄色衣衫面料一模一样。但凡是与贺家有关的东西他都不会轻易放过的。月风将布包收起来,准备第二日带走。
用完饭,月风又倚靠在窗前,留意着外面人的一举一动。手里的佩刀捏得紧紧的,手心不禁冒汗了。月风叹口气,随意将手心在衣服上蹭了蹭。若是师姐现在在的话,想必不会像自己现在这样慌张的。
月风暗骂自己无用、懦弱,可惜师姐现在随了上将军去了广陵,不然她必定会帮自己的。
对面却还是毫无动静,也是,南渐遥那样的人做事怎么会让他人察觉呢。月风灰心丧气地准备睡觉,外面突然出现了一个戴着黑色斗篷的人,整个人都藏在斗篷里,根本看不清是什么模样,隐约可以知道来人是个女人。
可是就在这里也难得打听到什么,月风将自己的东西藏好,打开了另一面的窗户,翻身上了屋檐,打量了四周确信没人这才悄悄往南渐遥的屋子那边爬过去。
月风不敢做其余多余的动作,只是伏在屋顶上,悄悄听着二人的谈话,声音很小,月风仔细听着,也能听得模模糊糊的,管他呢,听得见总比什么都不知道来得好。
“姑苏的人已经被打发走了”姑苏的人?难道是指他自己?什么啊,后面再怎么也听不清了。
“嘘。”月风很明确地听到了这个示意噤声的声音。哪里还来得及思考,马上往自己的房间撤去,拿了东西便跳窗逃跑了。
戴着斗篷的妇人有些疑虑,但也不敢说话,怔怔地看着南渐遥。南渐遥眼睛里扑朔着那么一丝杀气。胆子倒挺大,“有老鼠就在这四周,还愣着干什么?”四周的隐卫闻言立马散开去寻人去了。
戴着斗篷的妇人此刻才揭下斗篷,不是别人,正是贺家的当家主母。
月风片刻也不敢停歇,却还是被南渐遥的追兵赶上了,刀刀准狠,是冲着他的命来的,月风被逼得没法子,咬咬牙,闪进了太守府。
南渐遥的隐卫还是顾及到在成国境内,并没有追进去,月风觉得背后疼得难受,有什么液体渐渐顺着后背的股沟往下流。该死,什么时候被那些畜生砍了这一刀。
月风还未走到屋檐下,便开始头晕目眩了,脸色苍白,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