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她推测出是他南渐遥下的手,她也不能拿他如何。
南渐遥是南国太子,就算是把他告上公堂,也没办法要他血债血偿。
并且,杀人的人都是些亡命之徒,他大可推得一干二净,只要他南渐遥不愿意认这个罪名,再有力的控告到他这里都是诬告。
这锦阳一役还未告一段落,姑苏城时局又如此不稳妥,不处理好的话,又是一场战争。
南渐遥此人视生灵为草芥,他自然不会在意战争,他巴不得事情越来越大,他反而更有成就感。
南渐遥,她暂时动不得。
薛案的杀人动机是嫁祸慕容凌云,以期扰乱军心。不过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那日慕容凌云恰巧出征,这局也就不攻自破了。
那贺案呢?
该不会是恼千面派出手救走了她与小风吧?
如若是因此的话,这样幼稚的事他南渐遥真的能做出来。
千面派……想到这里,子衿这才意识到自己遗漏了多大一件事。那日宋玉逐是随了千面派来寻她的。
宋玉逐与千面派,她怎么也联想不出其中的联系。
“小风,这贺案怕也要涉及到南国那位。”小风仔细一想,也明白了其中道理,“明白,等师父晚间回来,我会与她老人家禀告的。”
子衿心事重重,“那我先走了,”子衿临走时深深看了他一眼,神色凝重,“万事当心”
子衿回到慕容府,化装成卖油郎,跟随送油来的商人一道混出了慕容府,折道去了颜渊坊。
进了绛珠的卧房,绛珠推掉手上的事情,上楼陪着,命松江端茶来。
子衿见了松江颇感意外,他此刻不是应该照看阿朔么?又怎么会在这里
“那位受伤的公子呢?”
“公子他……伤尚好了一半便要走,连乐大夫也拦不住他。乐大夫留了我几日,便将我遣回来了。”
子衿神色更是凝重了,他有伤在身,若是遇上了麻烦,又当如何是好
“罢了,下去做事吧。”松江顿首,出去了。
待到松江下楼去,子衿方开口问绛珠道:“你可曾派人寻他的下落”
绛珠面有难色,“松江回禀殿下离开,我便派人去寻了,不过,派出去的人都跟丢了。”
绛珠一股挫败感自心里油然而生,她为子衿做事这样久,连人的踪迹都查不到这件事还是头一次。
子衿重重叹了口气,“阿朔那边,你再派人寻一寻,一有消息马上与我汇报,对了,还有一事,颇为蹊跷。”
绛珠侧耳来听,子衿在她耳边叮咛几句。
她要查宋玉逐子衿唇角禁闭,面如铜铸,没有丝毫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