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哈哈哈！虽然臭小子现在要修为没修为，要速度没速度，要力量没力量，要经验没经验，可毕竟，你打败了战力第一的莫云生，而且没有暴露灵力触须！老夫都不相信，这件事竟然是真的啊，了不起！”

老头倒也实事求是，林云的笑，就有些惨然。

这灵力触须似乎太神乎其神了，难道任谁来都是那么一戳，一吸，就搞定了么？王贠丹也好，莫云生也罢，没有分别。这东西真是无坚不摧？实在是太夸张了，凭什么啊！

“天老，这触须……对付得了巨锤吗？”

“巨锤么？想来灵力触须的原形，便是那观音兽的金刚毫毛，锐利无比，穿透巨锤倒是没有问题，若想撑爆可就难了，以你的修为，自然是远远不及的。”

“靠触须的话，其实不用凝气十层，不也同样能对付筑基高手？”

“话是不错，凡事总要留有余地才好。修为越高，越能扛得住意外，越能保命逃跑，是不是？再者说了，就算胜利，也要让人心生佩服，方是稳妥。否则，任谁都会怀疑你身怀异宝，从而生出贪婪之心，招致祸端。这也是老夫一再叮嘱，要低调要迷惑，要隐藏灵力触须的原因。以前，你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没所谓，现在，可不一样了啊，你是神木门千年不遇的奇才……那就更要小心了！”

“还是算了吧，小生这点微末道行，哪门子的奇才啊！”

林云满脸惶恐，目中露出怯意。六门第一又如何？别人信吗？服吗？

他这感觉还真是蛮准的。

无数人对这六门第一产生了怀疑。天底下，怎会有人如此恐怖，怎么会有人，速度，精度，算术，想象，实作和战力，都是第一？而这样的人，还是杂木坊出身的！不可能，绝不可能！

月朗星稀，神木祖师殿里，八大掌墨聚首，香炉之上青烟袅袅，气氛凝重。他们从巨鼎里调出林云的所有答题试卷，又调出张小贝的，进行对比。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何况大家都是神木门的中流砥柱，木艺宗师，一眼就看明白了。

林云的答题么……

第一场，神木牌坊速写，线条呆滞，古板；但是准确，迅速！

第二场，荷叶墩描摹，线条呆滞，古板；但是准确，迅速！

第三场，木柱龙纹耗材计算，线条呆滞，古板；但是准确，迅速！

相比之下，张小贝线条流畅灵动，很有生气。而林云的线条，就好像不是人画的！八大掌墨露出不可置信，不是人画的，还能是什么画的？老头子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这……该是一种术法！”

“什么样的术法，可以对付得了五间六柱十一楼，对付得了一斗四升十字相交荷叶墩，还能把神木柱上的龙纹，描摹得又快又好？”

“试想，这样的术法，在座各位谁又弄得出来？”

“罢了，罢了，就算用了诡道之术，那也是了不起的本事，难能可贵。”

“不错，老夫以为，这确实没什么问题。毕竟第一场考的是速度，只要准确，这速度就有效，他的确是第一个交卷的；第二场，考的是精度，只要准确就可以了，这些线条，确实精准无比；第三场，算耗材，以纹路形制为基础，其实考的是算术精度，这小子的答案，丝线五金五银，十个数都不差分毫！”

九渊总掌墨点了点头。

“如此说来，前三门之桂冠，此子所为，即使不完美也当之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