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让我挺不解的。徐自清似乎挺忙的,除了第一次开会看到他,后来我就没见过他人,欧阳菲每次都是和我对练,社团里面的其他人都议论她在追我。
但我渐渐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欧阳菲似乎是在刻意接近我,她和林依的那种热情完全不同,有时候我有种她在监视我的感觉。
眼神是窗户,我从她的眼神里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的喜欢的感情,哪怕偶尔有一丝,那也是装出来的,我有时怀疑我是不是多疑了,但在体育课上的一件事让我知道了这不是多疑,这算是天眼赋予我的一项功能。
那天上体育课,我选修的足球,洪林选修的篮球,两个场地相隔不远,我只是无意间瞟到了洪林的眼睛,我的心里就仿佛有人告诉我洪林要去上厕所,那种感觉从表情完全看不出来洪林有任何上厕所的征兆,但我从他的眼神里就是读出来了。
当时我还以为是凑巧,接着我试探了和我一起上课的其他同学,我完全能从他们的眼睛里读出他们会把球传给谁,他们也的确按照我心里所想的那样去做了。
这种感觉刚开始让我感到很恐怖又很喜悦,我就像一个小偷一样窃取着别人的操作。
不过我渐渐习以为常了,我不过是比其他人能看到的更深一点而已,如果我看不到别人的眼睛,我同样无法预判他们的行为,算是读心术的精简版了。
孙无锡和洪林听我说排球社妹子多,两人跟狼看见羊一样的开心,他们两个社团一个都没加,直接进了院学生会,可想而知,机械院的男女比例真是严重失调。
洪林说他加入的体育部全是大老爷们,他也就靠篮球比赛还有运动会什么乱七八糟的节目接触妹子了。
我把他们两个拉进了排球社的群,结果没过两天,一个法学院的妹子将孙无锡和她的聊天记录直接给公布在群里了,我看了下,大致是孙无锡想强追,人家妹子一不做二不休给你断了念头。
管理员直接给孙无锡给踢了,洪林也跟着遭殃被驱逐了。两人在宿舍抱怨了一半天,结果我和林依聊起这件事的时候,林依说那女生是她们班上的,这女生八婆嘴搞得她们全班都知道了,我也只有在心里为无锡同志静静默哀了。
我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倒遇见好几个身上有光的人,在我眼中他们就像金子一样闪闪发光,我找他们要联系方式时,他们还以为我是gay,搞得洪林三个整天对我疑神疑鬼的。
我不知道牛头马面具体长什么样子,但我见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我们从开学到现在,班主任终于露面了,前面一直是辅导员带着我们,辅导员告诉我们班主任去美国参加什么研讨会了,这下终于是回来了。
我看到班主任的第一眼,我再次被惊呆了,他长着一个猪鼻子,头上同样有一个银角。
他在看到我的第一眼,他好像也被我吓到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