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孙浩然聊了几句，于涂恒而言只是段小插曲，正事涂恒可没忘。

目光一转，涂恒注视着无面，脸上的笑意更盛了。

无面心头一跳，他也是有眼力的，纪然霸主级别的实力都被此鬼困住，此鬼的实力显然已经超越了三相境，之前他还不信，毕竟四象境的强者太少了，更别提敢出现在城市里的。

如今，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无面不信。

“朋友，我们无怨无仇，同为大势不容，为何还要互相为难？”无面将姿态摆的很低，道。

“朋友？你有那个资格吗？”涂恒嗤笑一声，轻蔑的眼神，不加掩饰。

无面毫不生气，他的确没资格与四象境的强者论友，恭敬地道：“阁下，还请高抬贵手，放小鬼一马，来日相遇，定当报答！”

“不用了，你没有来日了…”

涂恒抬起一只手，掌间泛出幽幽光芒，却见无面身上的铁链突然收紧，整个人向上飘起……

“啊！”

无面惨叫一声，那铁链生出一股力量，透过身体，直达他的灵魂深处。

来自灵魂的痛楚，无面整个人不断颤抖，像个在烧红铁锅上蹦哒的脆弱虫子，时而蜷缩，时而伸展。

一缕缕阴气从张毅身上溢出，消散于空中。

“你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

无面受不了了，痉挛抽搐，阴气在一点一点溢散，不多不少。

“这么狠？”

孙浩然在那个角落，听着无面凄厉的惨叫，静静地看着，没什么心理压力。

无面杀了那么多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只是想起涂恒说的点天灯一事，孙浩然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一股寒意。

与此同时，纪然挣脱了锁链，退到孙浩然身边。

涂恒瞥了一眼，置之不理，继续折磨着无面。

毕竟只是鬼上身，发挥出的力量不及十之一二，能困住霸主级别的英灵一会，已是很不容易了。

要是那英灵不长眼的过来打扰自己的兴致，涂恒不介意教训他一顿，现在看来，那英灵还挺识相。

嘴角一抹邪笑，涂恒曼斯条里地蹂躏着眼前的玩具，一刀一刀，剜其肉，剔其骨。

鬼魂也是有血肉的，特别是三相境，已经凝聚出实体了。

因血肉皆为阴气所化，血肉刺激的疼痛不似人那般强烈，但还是有的。

尤其是涂恒还借由铁链，放大了痛楚，无面感受到的甚至比人还深刻。

“想脱离附身状态…呵呵…”

张毅的身体不动了，涂恒立刻看出了无面的意图，轻笑一声。

那铁链可不是普通铁链！

“啊！”

伴随一声惨叫，张毅的身体又动了，但声音并非从他口里发出，而是身体里。

回归张毅身体的无面，看向涂恒，乞求道：“你杀了我吧！”

“看来这种痛是非常人所能忍受…嗯，是非常鬼…”孙浩然略有所思，如若不是忍受不了，无面又怎会想着脱离张毅的身体。

要知道，一旦脱离了张毅，无面可就要直面大势，必死无疑！

纪然：“……”

是不是自己对浩然的训练不够？

这种时候，还有心思考虑无面忍受了多大强度的痛楚…

眸光一转，纪然望着涂恒的背影，面露思忖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