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大步向前,拦住了赵期颐。
“滚!”
赵期颐眼中寒芒一闪。
男子吓住了,被赵期颐盯着,一股寒意油然而生,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奉劝你一句,这里是公共场所,不要拿你的官威四处显摆,更不要用你腌臜的心思揣度我纯洁的心灵!”
赵期颐走了,走得那叫一个干脆。
临走前的那番话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把男子教育了一顿。
耳边传来人群议论的声音,男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愤恨地望着赵期颐的背影,还是没追上去。
出了医院,赵期颐叫了一辆车,回去便利店里。
发生了这事,他没心情在外头晃荡,也没打算要回那两千块。
家是避风港,也是治愈心情的良药!
上楼,换鞋,赵期颐径直半躺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
“出来!”
还有一件事没做,赵期颐唤出罗更,自己也坐好了。
罗更一出来,还有些不习惯,半遮着眼,慢慢地,他打量着四周,注意力最终放在赵期颐身上,“这是你家?”
“是!”
“啧啧,人果然不能与人比,人比人气死人...我忙活了一生,才买得起一套像你家这样的房,还不如这宽敞,而你还处在如花般的年纪,就已经完成了我一辈子奋斗的目标...”罗更感叹,有几分苦涩。
为了那套房,他三个儿子都快打起来了,把老伴直接气进了医院。
“不是一套房,是一栋楼,这一栋楼都是我的!”赵期颐陈述一个事实。
“......”
扎心了,老铁!
“咳...咳!”罗更干咳一声,略过这个话题,道:“昨天我讲到哪了?”
老了,记忆力不行,成了鬼,也无法改变。
“昨天,你讲到了你与老伴,青梅竹马...”
“是啊,青梅竹马,我和老伴从小认识,从两小无猜至情窦初开,我们的时间里都有对方的存在,手拉着手,漫步在田野之中,历经春夏秋冬,有欢乐,有悲伤,有争吵......我们一步步长大的同时,也渐渐走进彼此的心里,莫失莫忘......”罗更沉湎于回忆之中,嘴角微微上扬。
赵期颐听着,罗更的话让他想到了自己与徐倾城,自己二人相处的时间或许比不了罗更夫妇,但这一年多来,也算是存在对方的时间里......
“可惜,我还是比她提前走了...我们曾允诺过对方,活到八十岁后,像小时候一般,手牵着手,游遍大江南北,领略不同地方的四季风光,我食言了,还有六年,我的时间却永远停在了七十四...”
“死之前,我让她答应我,活到八十岁,然后带着我的骨灰,如同牵着我的手,去实现我们的诺言...谁知...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罗更叹了口气。
赵期颐平静地看着罗更,后面的才是重点。
虽然赵期颐觉得,前面的才是最重要的,使他脑海中的情书有了头绪,想动笔写下来,但后面的不得不听。
罗更道:“我死后,老伴一连七天郁郁寡欢,饭也吃的少,三个儿子劝了好几次,效果甚微,老伴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清瘦了起来,我不忍心,便托梦给她,好不容易让她振作了起来,未曾想,三个儿子打起老房子的注意,打算卖掉老房子,老伴耳根子软,在几个儿子的轮番劝说下,同意把房子卖了,结果,三人在分钱的时候,闹了分歧,差点打了起来,老伴气病了,入了院,已经在第一人民医院住了半个月了.....”
赵期颐一听,得了,又是一个因金钱开始的家庭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