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和方润换了衣服擦干头发,长久坐在椅子上喝茶看着整理床铺的方润。方润把床铺整个掀起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什么,走到柜子前拉开最下面的抽屉,取出一摞宣纸递给长久。
长久有些疑惑不知是什么意思,接过手里大惊。一张张宣纸上的话都是用碳棒画的,没有颜色却栩栩如生,大片大片的麦田,还有她低头垂眸的神态,汪洋大海上独行的船只…
长久看着宣纸上的画越来越头疼,最后眼前一阵发黑,如果不是坐在椅子上怕是要栽倒在地上。
“怎么啦?”
方润换完床铺才发现坐在椅子上的长久有些不太对劲。
“这些你从哪里找到的?”
长久把手中的宣纸放在桌子上,抬头抚着眉心,有些头疼。
“上次床铺弄湿以后我让仆人过来换,他们说你吩咐他们不能乱动你的床铺,他们没敢换,我就自己换了,接过发现床铺下面压着这些画。”
方润走到长久的身后帮长久按摩头部,是头疼的毛病又犯了吗?所以这些画很重要了?
“你知道这些画的来历吗?”
长久想从方润这里得到一个答案,方桃不是告诉了方润那么多关于她的事情吗?那这件事情方润应该知道吧,虽然不知道这些画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从何而来,但是她总觉得这些画对她来说很重要。
“不知。”
方润有些难过,当初姐姐方桃是跟他提起过这些画的,只是当时师父和师兄寻到一味珍贵的药材,他好奇便过去看了看,再回来找姐姐的时候姐姐已经离开了。后来姐姐再去山谷里看他的时候,姐姐没有再提画的事情,他也被姐姐讲的其他关于长久的事情吸引,结果把画这件事情给忘了。
“夏令!”
长久低声呢喃出一个人名。
长久周围的圈子里不乏画画名师,但是她认识的能叫的上名字的只有夏令,而且夏令画画是用碳棒的。可是她跟夏令如果认识,在纳川国的办事处对她不会是那种态度。
夏令现在怎么样了?他一个男子独身跑到纵央国干什么去了?
西苑屋里的李季躺在床上,嘴里含着方润给他做的药丸,很苦。方润说这种药的名字叫甘尽,苦尽甘来,苦尽甘来,现在甘尽了…
“小公子!”
昆古带着湿气走进屋里,外面的雨很大,就算他打了伞还是不免淋湿了。
“小古,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李季低声呢喃着,是啊!他该怎么办?石府要进新人了。当初他要嫁到石府里的时候,方润是什么心情?是不是像他现在这般心慌?不,方润又长久的宠爱,进了多少人长久至少对方润都是宠爱的,可是对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