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也是不容易。”林鸣之小声嘀咕。
夜深人静,齐琅听到了他的声音,问道:“林鸣之,你说什么呢?”
“我说,殿下也是不容易。”林鸣之大声说。
“呵,你不是写檄文骂我呢吗?不要这么假惺惺好吗。”齐琅喝了一口酒。
林鸣之严肃地表示:“我没有假惺惺。写檄文是一码事,毕竟我当时还不认识殿下啊,我那是实事求是,对事不对人的。”
“呵呵。说得好像你现在就认识了本王一样。”
林鸣之道:“那殿下愿意让我认识一下吗?”
齐琅瞥了他一眼。
“不愿意。”
“殿下说不愿意,我可不信。反正殿下已经知道我叫林鸣之了,这难道还不算认识?”林鸣之看着他道。
“还没有问过殿下,上一次,殿下为什么请我来了王府,又什么也没有做?”
齐琅冷哼一声:“呵呵。你以为本王想对你做什么,严刑拷打吗?”
“是……啊。”
齐琅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酷刑拷打,有什么用?难道这可以让你的檄文不再流传下去吗?还是你其实不是一个人写的檄文,还有同伙,也要招供出来?然后,拷打完之后,天下人都知道了,又可以继续骂我了,是不是?”
林鸣之:“……”
他说得好有道理。可是,如果不是这样,那么他为什么要去他家监狱呢:“那殿下请我来是干什么的?”
“……”齐琅拿着酒壶,沉默不语:“本王……算了。”
林鸣之:“……什么意思?”
齐琅站起身来,把林鸣之推了出去:“林鸣之,夜深了,快回你自己的院子吧。”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还没回答我呢。”
“对对对,本王抓你来就是为了严刑拷打,只不过有事绊住了我,让本王没了机会,行了吧?没想到你这么有胆量,竟然还敢越狱?”
林鸣之理直气壮地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但我真的不想越狱,是被人强行带走的,所以,我这不是又回来了吗?”
“是啊。”齐琅微红的眼睛看着他,“你怎么又回来了?”
林鸣之一愣:“殿下,让我住到你家院子来,难道不是你搞的鬼吗?”
齐琅缓缓地摇摇头,喃喃自语:“不是我。这是陛下的命令,我也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要颁下这个命令……”
喝醉酒的人逻辑果然不太正常,他说着说着突然又转了个话题:“林鸣之,你本人看起来和你的那篇檄文不太一样!”
林鸣之刚想反驳几句,却发现这边已经没声了。
他看着醉酒的齐琅,无奈地拖着他回了自己的院子。
“给你们殿下准备一下醒酒汤吧。”作为客人,他淡淡地向侍女吩咐道,“你们殿下明天还有大事要商议呢……可不能醉着酒就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