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哼一起,起身回帐,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陆棠清原本在军中发泄了一阵,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正想回京之时,又突然听到裴芸芸与顾濂有苟且之事的话,登时怒火滔天,当即点了一队人马到山里来行军,让那些乱嚼口舌之人全背了辎重。
火气还没消,辛未又再提起裴芸芸,更觉她阴却不散,闹出这么多事来,是成心要气他。
不成想,辛未“扑嗵”一声跪下。
“就算是挨军法,属下也要说!王妃要嫁给顾濂了,聘礼已下,二十八就要成婚,再过两日,王妃就是顾家的人了!”
这话宛如一道晴天霹雳,生生止住了陆棠清的脚步,劈得他脑海里一片空白。
“你说什么?”
“爷,王妃要嫁给顾濂了!”
“她怎么敢?”陆棠清咬牙切齿,浑身上下杀气腾腾。不等辛未再开口,就已经冲出帐外,跨上马背往回奔。
马是辛未骑过来的,跑了一日半夜已是疲惫不堪,在陆棠清的不段催促下,勉强跑到军营里就倒地不起了。
陆棠清把缰绳一扔,换了自己的宝马千里,连夜赶回京城。
可老天偏跟他做对似的,才出营帐,就遇上大雨滂沱,惊雷滚滚,千里吓得不敢往前走,转身往营帐里跑。
陆棠清又气又急,在营帐里大发雷霆。将士们不明所以,连大气也不敢出。
好不容易天放亮了,雨势小了些,陆棠清迫不及待地再次出发,却因道路泥泞,绕了远路,第二天才进了城门。
此时,顾家的花轿已经出门了。
裴云一身嫁衣坐在床上,郁郁寡欢。
月萍一边帮她整理头上的凤冠,一边不解地道:“小姐,嫁人是喜事,更何况嫁的还是对小姐一往情深的顾公子,是个难得的良人,小姐怎么不开心呢?全府上下都为小姐高兴,只有小姐一人闷闷不乐的,这多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