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听到这个消息时,心情好一阵畅快,霎时觉得,没了陆棠清的京城真是秋高气爽,让人身轻体健!
安生日子没过两天,京城又出了件大新闻。
顾濂要辞官!折子都递了,被户部的人拦了下来,送到了顾太尉的手上,父子俩当场就吵了起来。
裴云一听,心里忒了一下,瞬间泛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顾夫人第二天就闹上了门,吵着闹着要裴夫人给她个说法。裴云知道娘亲说不过顾夫人,连忙赶到厅堂时,里头已经吵开了。
“杜明玉,你少在这里装糊涂,这事除了你那个不知廉耻的女儿,还有谁做得出来?”
杜明玉是裴夫人的闺名,现在已鲜少有人提起。裴云一听还指名道姓了,没进厅堂就已经攒了三分怒意。
裴夫人也不甘示弱,义正言辞地道:“顾夫人客气些,你儿子辞官是你们顾家的家务事,与芸娘何干?难道顾侍郎的辞官奏折上写的是我们芸娘唆使的么?无凭无据的事,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哼!这事还用人说么?我濂儿年纪轻轻当上了四品侍郎,前途远大,要不是你那个女儿在背地里使了手段,怎么会一心想要辞官?”
“顾侍郎辞官是自己的打算,我们也毫不知情,你这样一味冤枉人,难道顾侍郎就会回心转意了吗?有这个功夫,倒不如回去劝劝你自己的儿子。”
裴夫人说得不卑不亢,就算心里有怒,言语上也依旧好声好气。
顾夫人往几上一拍,发起了横。
“我不管!今日你要不让裴芸芸来给我个交代,这事就没完!”
裴云冷笑一声,踏进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