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巫山绝对没有手下留情,一刀对着狼头劈去,这一刀竟然劈空了,狼头从自己的脸颊错身而过的时候左脸被獠牙拉出一道深深的伤口,想到自己居然受伤了,徐巫山气得嗷嗷直叫,转身准备狠狠的扑向地叉的时候,这头狼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你就等着受死吧。徐巫山正暗自高兴的时候从地叉的眼里射出一股淡淡的血线,这股血线一进入徐巫山的眼睛他顿时什么都看不见,整个眼前都是一片血色的海洋,一想到自己可能会瞎掉他不禁嚎啕大哭,这个声音传得很远,牵动着张五机等人的心。不会又遇到什么意外了吧!三人急忙撇下锄头想跑上去看究竟,等他们跑上去的时候只发现了徐巫山被撕破下来的一条烂裤管,这个血迹一路滴,一路滴,一直延伸进了一个神秘洞穴,三人确定徐巫山是遇难了,就匆匆回到杏花村敲响了杏花村几百年来没有敲过的大神钟,这头钟已经锈迹斑斑,发出的声音却很清脆,敲了半天也没见人来,三人就直接跑到几个大猎户家,通报徐巫山遇害的消息。一时间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杏花村的猎户纷纷聚集在村口,他们很少这样全副武装过,而且老村长也下发了要将徐巫山抢救回来的命令,不多时,一个临时的敢死小组组成,这个小组成员共十四名,都是徐巫山之前一起打猎的兄弟,亲人,朋友。
在三个小屁孩的带领下来到东岗山,顺着血迹来到神秘洞穴前面,打了火把进入洞府,洞一开始很狭窄,后面越来越宽,而且岔道很多,在最里层看见了徐巫山血肉模糊的躺在一块大石头上,在他旁边正是狰狞地叉。嘭……嘭嘭嘭……一阵爆豆子的枪响,地叉在火药味弥漫的洞府里跳蹿着,很快就匆匆逃离,消失在一条岔道之中,众人围上去,发现徐巫山的面容已经尽数全毁,面部的那张皮被野狼扯去,看来这畜生不是凡物,竟然懂得剥人皮。这件事在杏花村绝对算得上是大新闻,张天时也暗自羞愧不已,想自己派三个屁都不懂的毛孩去那偏僻的东岗山,幸好没有酿成大错,这块地,还是舍弃了吧。傲天在众人的邀请之下来对徐巫山进行诊断,结果是可以保命,大家又用担架将奄奄一息的徐巫山抬到傲天所在的破庙里面。
老头子将庙门一关,独自在房间里面施救,这头狼,众多猎户纷纷表示从来没见过,特别是他浑身散发出来的血色之气,更是让人觉得妖邪,但众猎户并不这么认为,而只是将它归于一条特别的狼罢了,能够将徐巫山打败的狼,肯定有他特别的地方。徐巫山再出来的时候脸上裹了好厚一层纱布,只是谁都不知道,这条纱布的下面被别有用心的傲天撒下了无数蛇卵,这是一步暗棋,傲天不得不出的一步。徐巫山从昏迷之中清醒过来,但神志已经混乱,根本不记得发生的一切,大家一起将他抬回住处,安置好之后几个大胆的猎户开始计划着如何围捕这头野狼。自从东岗山闹出野狼的事件之后,三人再也没有上去过,只有几个心存侥幸的猎户去上边日夜下套,而时间也悄悄的过去了半月,张五机和小胖墩也该返校去拿成绩单了。
这一次张五机和小胖墩做了好几手准备,他们和王虎一样收拾了很多衣服,悄悄的放在一个包裹里面,坐上了丘比特的拖拉机,同行而去还有尚未拆去面纱的大莽汉徐巫山,拖拉机突突突启动的时候又从路边跑来一个小疯子,死活赖在拖拉机上。“杨深智,下去,我们要去城里。”丘比特对他下了驱逐令。
“叔,我也去城里,去投靠我二舅,我受不了这老疯子了,他疯了几十年,我不能陪他疯了。”就在这一刻,老人张天时站在村口的杨树下,神秘的看着发动的拖拉机,张五机不断的对他挥手,在他心里却有种感觉,儿子这一次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自然在东岗山,采药老人突然摇身一变,变成一根大蟒,潜行在山间野地,和他平行的地方,野狼地叉的身影起伏跌宕,也追随着疯狂奔走的拖拉机,向着城市的方向进发。张五机和小胖墩没有直接进学校,两人下了拖拉机之后又将王虎送到了劳务市场,然后直接去了网吧,玩了半天的半条命,最后硬着头皮去了学校,学校静悄悄的,但并不是没有人,而是大家都无语,静静的等待着成绩榜单。
短短时间不见,白素珍更加美丽迷人了,他身边的唐帛湖一见张五机和小胖墩就几个箭步跨过来,嘿嘿冷笑,扬着手上的协议“张五机,今天可是你兑现诺言的时候。”张五机自然记得这个协议,但那是要在告别晚会上兑现的事,现在,成绩都没发下来,捉急个鸟。虽说这样想,心里却是七上八下,没底得很,又见白素珍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顿时有些心灰意冷,憋不住心里的慌乱,拉了小胖子跑出学校,来到天桥,看人潮入流。
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是一个垂头丧气的乞讨者,这个人微闭着双目,这十多天来,自从那一次摆残棋被小朋友砸中头部之后,他的整个人生全部被毁灭了,从那时起,自己就时时的无缘无故的陷入睡眠中去,好像整个大脑都不由他自己控制了。那一个意外的确很严重,因为那一次的撞击是非常强悍摆棋人阿正知道自己的一切完全是由那个神奇的酒葫芦造成的,但茫茫人海,如何去找那个人,如何去找那个神秘的酒葫芦……
阳光刺着他的眼睛,他微微睁开眼来,感觉这夏天的太阳的确不一样,太猛烈了,射得眼睛生痛,他揉了揉眼看清楚不远的地方站着两个颇为熟悉的背影,但自己不论如何就是想不起来,两个小朋友在天桥上站了半天,突然甩手离开天桥,其中一个屁股后面摆弄出一个酒葫芦来……阿正的眼都亮了,他迅速从地上站起来,因为久坐,现在又猛烈的站起来,双眼一黑,差点晕倒,无数小星星来回的蹦跳着,可是大腿就是那么不听话,又麻又酸,只能扶着天桥栏杆一瘸一拐的跟在两个小朋友的后面,看着他们进入十八中的校门。
两人心怀忐忑的进入学校,四处没有人,只有一张被撕烂的榜单,这一下连看都没法看了,不过不用看两人都知道结果,还是匆匆回宿舍将包裹捏好投奔王虎而去吧,至少打工之路上还有个虎哥可以相伴,才从宿舍门出来就被昔日的同学一把抓住“哎呀,你们两个去哪里,同学会还等着你们两个呢,老师都说了,这个会,没有你们两个不行。”